唐家豪颓丧的回到客厅,她用过的杯子也都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他自己的东西,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掏空了般难受起来,他听到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碎成了一块块、一丝丝,痛得他不停地张大嘴巴使劲的喘气,眼眸里干涩灼热,头闷痛脑子里嗡嗡地一片混乱理不出个头绪,只一个声音无比清晰机械在他耳畔回响着:夏雨馨走了,她走了,她不再要你了……
唐家豪的大拳猛的砸向雪白的墙壁,手上的皮肉绽裂开来,在墙上留下了血印,他的嘴里发出像野兽一般的吼叫:不,雨馨……回来,雨馨啊….随着喊叫他的头也一次次的撞向白墙,墙壁发出“咚咚”的闷声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夜很深了,却还不见唐家豪回来,大家不由得焦急起来,他的电话早已关机,公司里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无奈之际唐天宇让大家先休息,明天再派人去找,毕竟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第二天仍不见唐家豪的踪迹,孔慧中猛然想起了他的公寓,他该不会又去和那个夏雨馨私会去了吧,她立即带上家人赶了过去。
敲了半天的门却无人回应,她命令下人翘开了门锁,一股浓烈的酒酸气扑面而来,唐家豪的额头血肉模糊,有些血迹已经凝固在他苍白的脸颊上,紧闭着双眼倒在客厅的地上,在他周围的地板上扔满了酒瓶和呕吐物,旁边的一面的墙壁上沾满星星点点的血迹。
“少爷。”管家一下冲了过去。
“家豪。”唐夫人皱紧了眉宇,脸色阴了下来。
“夫人,少爷晕过去了,他的手心冰凉,应该立即送医院。”管家抓着他皮肉绽开的手急切的说。
“赶快,大家动作快点。”唐夫人闻言也急了。
经过抢救唐家豪终于脱离了危险,医生表示,如果再发现得晚点恐怕是难以救治过来,他是酒精深度中度,即使目前也还得再观察几天才能出院。
唐天宇也赶到医院,他无言地静守在孙子的病床前,混浊的泪水不停地从他眼眸里流淌下来,任是谁劝也不肯离开半步。
第二天唐家豪清醒过来得知爷爷守候了他一天一夜,冷寒的眼眸里缓缓流出了清泪,苍白的俊脸上现出了深深的愧疚,“对不起爷爷。”
守在旁边老人感觉到了他的动静,急急的抬起头发现他终于醒了,这才放心的叹出一口气来。
“家豪,你就是我的命,爷爷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唐天宇苍老的面容上泪水涟涟,声音极为疲惫和哀伤。
唐家豪黯然空洞的眸光移向窗外,声音悠悠道,“爷爷您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心脏破碎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畔,我的夏雨馨走了,她走了,他在心底默念着……
刘苑杰急急忙忙的来到唐氏大厦,不多时秘书把他让进了总裁室,唐家豪坐在宽大的皮椅里,额头上还贴着药布,看见他进来仍一动不动坐在椅子里,眼眸淡淡的凝望着他。
刘苑杰在沙发上坐下来,接过秘书送上的茶水。“家豪,你的头是怎么了?雨馨的电话我打不通,去找她也敲不开门,你知道她是怎么了吗?”
唐家豪依然默然的望着他,好似没有听懂他的话没有丝毫的反应,刘苑杰看到他木然的样子有些气恼,“腾”的站起身来,眼眸冷厉地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怒声道,“难道你听不到我的话吗?我问你夏雨馨到底是怎么了?”
“她……走了。”声音黯然而没有生气,唐家豪垂下眼眸,他脸上的线条冷硬,涂满药水的大手无意识地胡乱翻动着桌子上的文件夹。
“你说什么?她走了?她去哪了?你把她怎么了?”刘苑杰不可置信的一步跨到他巨大的老板桌前。
唐家豪眯起眼眸,歪头定定的瞅着他焦灼的俊脸,嘴角突然扯出一抹冷笑来,“我也想知道她去哪了,你、你能告诉我吗?”
刘苑杰瞪着眼气势汹汹绕过桌子,一把揪住他的黑色衬衣的衣领。“你?你是不是做了伤害她的事?”明明那天她还和自己吃过饭,上周还给奶奶快递了蒸肉,怎么他去了趟美国回来人就不见了?他对唐家豪额头的伤也视而不见。
“雨馨走了,她不要我了。”汹涌的泪水突然地从唐家豪深邃的眼眸里喷涌而下,他的声音暗哑而颓废,额头上的纱布使他雕琢有型的俊脸看起来愈加的苍白凄凉。
刘苑杰听出好似他也不知道夏雨馨的的下落,不由得松开了抓着他领口的大手,气急败坏的把他桌子上的物品猛地扫落到地上,“哗啦,啪”玻璃杯破碎成几片,文件飞散了一地。
“如果让我知道是你欺负了她,我定会叫你好看。”吼完刘苑杰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他已经全然忘记了去关心唐家豪额头上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