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了李浩的爆料,齐涛顿时又是失去了兴趣。
以他现在的水准,想要在高三几百号人中脱颖而出非常简单,但这并不意味他想要跟着校领导的屁股后面,围着新省长直打转,像是条哈巴狗一样。
这种事情,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晃晃悠悠地走到视听教室,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齐涛所在的三班都已经到了一大半人,占据了教室右前方部分的位置,倒是完美地贯彻了老包的吩咐。
齐涛和李浩两人观望片刻,随即便选择了两个空位坐下,而在他们的旁边,则早已经坐下了陈国涛一人。
“老陈你的面色不怎么好看呐,”齐涛好奇地问道,“难不成出门踩狗屎了?”
陈国涛苦着一张脸,回答道:“要真是踩狗屎也就算了,我是遇见更恶心的事情了。”
“一大早就被贱气所伤,你说我得是多倒霉啊。”
一说到这,陈国涛就像是刚刚吃下整整一个苦瓜一样,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拉起衣服的袖口,那里赫然有五个乌青的印记。
看到这里,齐涛已经有所猜想,转头一看,在视听教室左前方部位同样也已经坐下一片学生,却是隔壁四班的人。
四班的人之中,尤其以一个男子最为引人注目,长得高高瘦瘦,皮肤很白,鼻子高挺,眼圈内陷,显得人很刻薄,双手十指干瘦得没有一点肉,完全皮包骨,就像是十根铁钉子。
“嗬,张博超那小子又开始浪了啊,看来严可心一走,没人能压这货了。”李浩斜眼瞄了瞄,语气古怪地说道。
若说严可心是当之无愧的全校第一,那么张博超的全校第二也是无人能够反驳,他在高二就已经突破至三品修为,代表学校参加过不少竞技比赛,而且还考取过“一级爪法武技证书”,成绩和修为都是拔尖优秀。
武技证书虽然比不上武者执照,但却也是相当能够证明才学的凭证,整个学校中,只有张博超他一人拥有。
只不过这人自视甚高,家中又是颇为富裕,一来二去下便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说话时也是毫无顾忌,而且三句话离不开宣传自己的“丰功伟绩”,特别遭人嫌弃。
若不是严可心在全方位碾压了这货,指不定会有多少人被他的贱气所伤。
“之前我刚到教室,当时还没有几个人,我一个人无聊便开始复习起老师指出的重点问题,”陈国涛指了指视听教室座位上自带的映像电脑,“当时碰到了难题,皱眉思考了半天,没想到张博超这货突然过来,弄得我一身腥臊。”
他开始活灵活现地模仿起当时的情景。
“嗤,我还以为你是在看什么呢,原来就是这种简单玩意儿,居然还要你愁眉苦想半天,想当初高二我参加市里的奥数比赛时,这种题目都算是简单的。”
“看样子严可心一走,这个学校就没人能够和我相提并论了,真是高处不胜寒呐。”
“像你这样子,其实就是读死书而已,真正的武者要像我一样学以致用,跟你说,我在参加武技证书考核……妈的,我学不下去了,浑身都不对劲了。”陈国涛低骂一声,双手使劲地摩擦着臂腕。
“哈哈哈,高处不胜寒?他啥时候还能有这意境了。”李浩当即捧腹大笑,“要是读死书能够像老陈你一样有三品修为,那我也要死读啊!”
“像他那种人,但凡有点小成绩都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让别人追捧赞扬他,好像自己真的有多么了不起一样。”
齐涛也是面露笑意,饶有兴致地追问道:“然后呢,你手臂上的乌青又是怎么回事?”
“嗨,越说越晦气!”陈国涛一脸愤愤不平,“我当时实在忍不住他那贱气十足的自卖自夸,跟他呛了几句,一拳往他脑门子打去,可惜反被擒拿,手臂被他的五指狠狠扣住,留下了乌青印记。”
“完了之后他说我果然就是个书呆子,还说我们三班没有严可心撑台面,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赶紧趁着最后两个月向他学习,说不定还能提高几十分成绩。”
“他以为他是谁,有本事他也去考个武者执照!要不是当时人还没到齐,我还真想叫上十来号人把他给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