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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大作,闪电雷鸣,祭坛上的守卫都被风迷地睁不开眼睛,“轰隆”一声过后,祭坛上的漆红棺材竟被雷电劈成两半!
蜷缩在棺材里的那团东西竟然动了起来,整整十三天,在这没有空气的棺材里,只怕正常人都活不过几个时辰,守卫们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慌不择路地冲下了祭坛。
棺材里的那团东西却是个活人,正是前不久用来活祭的祭品,常家大小姐,常季瑶。
她艰难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灵台猛地一震,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自己怎会在这棺材里?这里莫不是什么坟地?这未免也太可怕了!
尽管此时尚在白昼,但常季瑶仍然觉得后背脊椎开始一节一节地发凉,忙不迭爬出棺材,沿着溪流往林外跑去。
这条小溪她太清楚了,她和表姐江楚绣小时候常在溪河对岸玩闹,只是这竹林她却是一步也未踏过,因为爹爹曾说过,这是皇家林苑,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这要是被爹爹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皇家林苑的棺材里,只怕免不了又是一顿暴揍。
常季瑶忙安慰起自己来,后院里有个狗洞,从那里回去只怕爹爹是不会知晓的。
那是阿旺和自己专属小门,每每记挂外面的朋友时,她便从那狗洞里钻进钻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得一日闲。
这里离家并不远,常季瑶匆匆脚步间竟已到了集市,这是回府的必经之地,也是她从小玩耍的去处,可她这一现身犹如巨石入水,惊起一片惊骇。
“大白天活见鬼啊!妈呀!”
“你们听说了没有,整整十三天,十三天了!可是蜡烛就是怎么也点不起来!难道她死的不甘心了?”
常季瑶垂眸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子,心中一惊,不就是没穿鞋吗?至于这么捕风捉影吗?
她目光一扫忽然看到那卖白菜的王婆子居然肚子平平,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这王婆子不是怀~孕才五个月吗?这孩子生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常季瑶好奇地走向王婆子,王婆子却连连后退,惊恐地不知如何是好,“咚”地一声就给跪下了,扯着嗓子喊道:“常大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要害我啊,你生前常做我的生意,死后我却没有给你烧半张纸钱,是我错了!我一会回去就给你烧钱,你发发慈悲,走吧!”
就连那几个年纪大的老太公也抖着身子从凳椅上站起来,眼看着就要屈膝下跪,这不是要折自己的寿吗?!
常季瑶心口猛地一震,忙冲上去扶老太公们,围观的人群顿时尖叫着连连后退,常季瑶只得远远地站着:“陈叔、王叔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季瑶哪里受得起你们如此大礼?”
“管她呢,青天白日的,一棍子打跑了再说!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这女鬼还能奈我们何!”
人群中有人忽然提议,几个壮汉面面相觑了一阵,咬着牙点头,一把抓过身边的扁担往常季瑶冲过去,方才还哭哭啼啼的几个妇女,这时候也躲在男人身后,抓起鸡蛋白菜阴侧侧地丢出去。
“你们干什么?!我哪得罪你们了?”
别人要打自己,岂有不跑的道理?常季瑶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觉得身后那群人简直是有病,有病至极!
壮汉紧追不舍,常季瑶脚下又没鞋,一个不慎便划破了脚丫子,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倒在地上。
“看你这女鬼往哪跑!”壮汉们迅速冲上来将常季瑶团团围住,手中的扁担不由分说地便往她身上挥去。
常季瑶简直欲哭无泪,扁担迎着脑袋下来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闭眼抱头,将身体紧紧蜷缩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