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时候下起了雨,不过根据智子的天气预报,这场急雨并不会持久,会在凌晨停止。
赵樱空独自一人在雨中赶路,她在跟踪柏萌萌,那个亲吻自己的女孩。从上一次被袭击开始,赵樱空就怀疑柏萌萌在隐瞒些什么。这段时间赵樱空虽然没有质问对方,却一直在偷偷观察。果然今天入夜后,在至关重要的时候柏萌萌离开了大部队一个人走了。
雨如珍珠,让视野变得极坏。赵樱空不得不通过智子来监控前方的柏萌萌,却发现对方跌跌撞撞,并不像是拥有特殊能力的样子。
她到底是谁,现在又要干什么?
终于在耗尽体力之前,柏萌萌到达了最近的一个情报发送点,拨开伪装拿出藏在地下的仪器,将自己的情报输送出去。
雨声掩盖了赵樱空的脚步声,柏萌萌专注于发送信号完全没有注意身后多了一个人。
“停下,不管你在做什么,都停下!”赵樱空已经拿出了匕首。
柏萌萌这才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大雨磅礴中转身,两人的衣物都因为雨水的关系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完全不同的身材。拍萌萌的腰部丰腴,微微有点小肚子,而赵樱空腹部平坦只有肌肉。
“你做了什么?”雨中,赵樱空问道。她看到了柏萌萌在操作仪器,心里其实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对方出卖了人类,是外星人的走狗。
“太晚了!”柏萌萌只是这么说道:“我必须这么做!赵樱空,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你和那些人类不一样。”
“我和他们没有什么不一样。”赵樱空听完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对方就是外星间谍:“你到底是人还是外星人?”
“我是方舟青铜族祭司,我自愿带上人类身躯的桎梏,只是为了帮助我的族人得到一个光明的未来。”柏萌萌说道。
赵樱空拽紧了匕首,她的身躯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雨冷了,还是因为被背叛气的。她也曾经认为柏萌萌会是自己生命中特殊的人,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你们的光明未来就是要毁灭全人类么?这种未来算什么光明?”赵樱空咬紧牙关,她在告诫自己出手,自己要忘记和柏萌萌的一切杀死对方,然后告诉同伴他们被出卖了。可是关键的时候,她却还是选择了和柏萌萌对话。
柏萌萌沉默了,曾几何时她也相信消灭人类是方舟的出路,因为人类像寄生虫一样寄生在地球上,不断消耗地球的资源,却固步自封连重力圈都冲不出去,这种原始的生命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
可是深入人类之中,柏萌萌倒是对人类有了些许改变,但这些改变还不足以柏萌萌同情人类。她唯一关心的只有赵樱空一个人,那个让自己感受到前所未有激情的女孩:“人类是没有胜利机会的,他们的行为只是自掘坟墓。但你可以活下去,求你跟我走吧。”
赵樱空自然不会走。
柏萌萌却还想继续劝。
雨水模糊了两人的视野,成为了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隔阂。谁都没有说话,任由雨点拍打全身。
突然赵樱空跨出了一步,举起了匕首:“我是人类,你是间谍,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说着朝前走,将匕首抵在了对方的心口。
柏萌萌却凄然一笑:“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