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陌越想越气,包扎的手一用力。
“唔!”
追月闷哼一声,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睁开,眼里喷火:“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醒了?”苏依陌又翻了一个白眼,“醒了就好,能走不?再不走,官兵就真的来了!”
“嗯!”追月瞟了她一眼,放开她的手,转身退开半步,往前一步一步的走,步调沉稳,像并没有受伤一般!
在这过程中,苏依陌清楚地看见,追月背后那条深可见骨的刀口,随着他的移动,鲜血很快便沁满了衣裳还有布条。
黑色的玄衣,浸满了鲜血,但是追月只是闷哼一声,神色间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
这般的坚毅隐忍,看得苏依陌心底一动,他穿玄色的衣裳,是为了受伤不让人瞧见吗?
“喂!”苏依陌追上去,就这个男人流血的态势,若是他不好好包扎,岂不是要流血而死啊,说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他。
“喂,姓追的!”
“姓追的?”追月停住,狐疑道。
苏依陌理所当然,“你叫追月,当然就是姓追的咯!”。
“哼!”追月靠在墙上,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盯着苏依陌,这个女子,时而狡诈,时而心软,时而胆大,时而心细,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她?
“喂,你傻了啊!”苏依陌咕囔一声,“流血流成这样,还不包扎,真是不要命了,还说我!”
“扯平了!”追月淡淡哼了一声。
“毛线扯平了。”苏依陌不满,“那能一样吗?我两次都是被你连累的!”
追月一瞬不瞬的盯着苏依陌,就在苏依陌以为追月陷入了入定时,他冷冷的开口:“君佩!”君佩,就是初见时,被苏依陌拿到手中的那枚帝王绿玉佩。
“小气的男人,那是你的药钱。”
苏依陌语塞,强硬地反驳懂:“我的药价值千金,你那玉佩能抵多少?把剩下的钱还我!”
叉腰,伸手:“快点,药钱!”
“是吗?你确定你要药钱?”咬牙瞪眼的追月用那只空余的手挑起苏依陌的下巴,黑如点墨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苏依陌的清澈秋瞳,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入:“你是大夫!”
“既然这样,大夫就要出诊,不如,我请你治伤吧!”
苏依陌一把打下追月的贼手,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治伤?好啊!看她不狠狠地敲竹杠,气死他!哼!
“我治伤很贵的!”苏依陌摇头,“就你这样,穿玄衣,流血都不吭声的人,肯定不听医嘱,我才不要自找苦吃呢!”
“一千两!”
追月吐出一句。
“不去!”苏依陌摇头。
“两千两!”
“不去!”
......
“一万两,黄金!”追月凉凉的丢出一个天文数字,“治好了,还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