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大人……”
面对这个政府没有任何情报,不知是哪里领主的杨将军,安德烈总是觉得如在云雾之中,不现实的感觉太强烈了。
这个人怎么形容呢?他好像就是一个赌徒,无论多冒险的事情,他都敢做,与这位杨领主谈判,安德烈总感觉自己,出于绝对的劣势。
有些话、有些事儿,这个杨领主说做就做,而且反应的速度极快,而安德烈却不行,他之前代表是法兰西政府,现在代表的是法兰西总统拿破仑三世,许多事情,他只能照着事前的安排做。
而这位杨领主却不同,与他对话的压力,比与总统对话的压力都大,有些事情,即使是总统也不能擅自决定,而这位杨领主可以,这就跟皇帝差不多了。
三个月,让滇越铁路开工,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虽说滇越铁路的路线已经被论证了一边,但法兰西那边的专家、学者,还要实地考察一下,三个月考察都做不完,还谈什么开工呢?
“哦……安德烈我的朋友,咱们永远都是朋友的,即使是咱们两国交战,也破坏不了咱们之间的友情,有些话你可以随便说,就当是老朋友在一起聊天,有些话说的不对,你可以收回的,我权当没有听过。”
一看安德烈犯难了,杨猛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对于法兰西还有其他列强国家,杨猛只能得到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影子想要渗透到欧美国家,还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
安德烈这样的,就是杨猛获取最真实情报的源头,许多情报,从安德烈的嘴里说出来,才是最真实的。
“谢谢!领主大人虽说滇越铁路的计划,已经经过了论证。但是三个月之内开工是不可能的,专家还要实地勘测这条线路,没有别的威胁,一年之内开工,是最快的速度了。
而且安南境内还有西山叛军,他们的势力范围,正在滇越铁路的范围之内。不消灭西山叛军,滇越铁路开工的时间,只会越拖越久的。”
这就是法兰西面临的关键问题,对于滇越铁路,法兰西国内的绝大多数人是赞成的,这是一条开辟清国市场的捷径。如果这条滇越铁路建成了,相信法兰西的商业实力,也会随之飞涨的。
“哦……专家们的安全,我可以保障,生老病死除外,只要是朋友的人,在我这里是不会被外力戕害的。
让你们的专家。走南掌的路线,到了云南我保证他们的安全。
至于西山叛军,则是你们法兰西军人的责任了,这也是你们展现合作基础的机会,一个软弱的国家,是不能成为我的盟友的。”
安德烈的意思杨猛很明白,三个月的最后通牒,不过是杨猛打压安德烈的手段而已。勘察也算是进入开工阶段了,这里面的浮动空间,也是很大的。
至于出兵安南,是绝对不可能的,杨猛现在的主要目标是英吉利,即使有多余的兵力,杨猛也不会投入到安南的战场之中。
“即使滇越铁路。通过了论证与勘查,但资金的缺口也比较大,虽说领主大人出资修建云南境内的铁路,但安南境内的铁路。也需要上千万法郎的,这样的资金缺口,政府是很难弥补的。”
“资金根本不是问题,告诉你们国家的云烟商人,这条路是我要修建的,相信他们那边的资金是很充足的,而且这个合作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放弃的,资金是最简单不过的问题了。”
资金,对杨猛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就是修十条滇越铁路,他的现金银也是绰绰有余的,让法兰西出资修建安南境内的铁路,也不过是个策略而已。
“可是西山叛军呢?”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
“领主大人,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之间的合作出现了许多的波折,但我们是有合作诚意的,既然您能想出收服安南的办法,为什么不提供给我们一个解决西山叛军的办法呢?”
“办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用?”
“只要有办法就好!”
西山叛军的实力,有些强大的离谱了,即使法兰西武装了阮朝的军队,可双方的战力根本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让阮朝独自击败西山叛军,好像很不现实。
“敢用就好!用一根根绳子,捆住几十万安南的百姓,让他们打头阵扫荡安南北部的山山水水,阮朝的军队,只要隐藏在百姓之中,随意射杀西山叛军就是了,有了这个法子,保你们三个月之内平定安南。”
这样的法子,也是杨猛跟着魏夫子学的,泱泱华夏五千年,惨无人道的事情多了去了,稍稍学一点,就足够杨猛挥霍之用了。
“这不可能,阮朝根本没有补给几十万百姓的能力,而且这样一来,阮朝的行政基础,就会崩溃的。”
刚刚听完杨猛的办法,安德烈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这哪是战争,这是对普通民众的屠杀啊!
“补给?我说过要给他们补给了吗?一路行军肯定有死人的,要么饿着要么吃人,这样不就没有补给的压力了吗?
行政基础崩溃?这也是不可能的,只要阮福莳的手中握住了枪杆子,哪个敢反抗?杀不绝他们吗?
我的办法就这一个,你们愿意用就用,不愿意用,就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