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打算怎么跟他说?”少杰和穆一都醒了,和小何,李政凑在一起商量。李政始终是苦着脸。“我不知道,你们说吧。
“不会吧,师兄,你也有怕事的时候,多少危机的面前你都没说过怕。”“就是,师伯,你在我心里是硬汉。”少杰随声附和着穆一。
“这事不一样,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李政轻叹一口气。“我这么多年的什么都没做,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再说秦秦和程诺的去世那么突然,突然告诉他我怕他接受不了。”
“哥,你这么想就不对,他没了父母,现在又破产,每天在拼命工作,还丢了女朋友。这个时候他最需要人安慰支持,你和我都是他的亲人,我们应该现在守护他。我来说,我告诉他,你别管了。”小何是真急了,明明就在身边的亲人却不能相认。
“等等,小何,你别急,师兄可能有自己的想法。”穆一拉住了她。“你侄子还在睡觉,现在吵他干嘛?你想好怎么说了?”
“就直接说,程瑞,这个老男人是你亲生父亲。我是他妹妹,所以你该叫我姑姑。”小何说的三个男人都哑口无声。
“谁是我亲生父亲,谁是我姑姑?你们在说什么?”低沉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几个人身后响起,每个人都惊了一下。没关门,程瑞就站在那里,朦胧的睡眼看着几双发愣的眼。
“我们……在,呃,你说!”小何一指穆一,又戳戳李政。穆一眨眨眼,不做声。
“怎么?把我吵醒了,都不发声了。是在说我的事吧?那就跟我说吧,我坐下听。”程瑞一本正经,头发乱糟糟的坐下了。“说吧,我不洗脸不刷牙,听完了再去收拾。”
“没,我们只是……”少杰觉得气氛好尴尬。
“别,就刚才那个话题说说清楚,谁是我亲生父亲,我该叫谁姑姑?是你吗?我该叫你姑姑?我的姑姑半夜跑到我的卧室,把我和未婚妻吓个半死,这是我亲姑姑?还有你,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程瑞瞪着李政,非常不客气的瞪着。
“程瑞!不许你这种态度,他是……他是你……”小何一时语塞。看着程瑞也发不出火,怎么能怪他,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李政摇摇手,示意小何不要说。“你们先出去吧。”穆一赶紧拉着两人出去了。关键时刻,师兄还是自己拿主意的。
“你说,我哥会不会告诉他?会怎么说?”小何还是不放心,抻着脖子凑到门上听,没声音。
穆一拽着她到外面。“别管了,他会搞定了。一起去逛一圈。”
“好了,他们都走了,你说,为什么你是我父亲。”程瑞仔细看着眼前这个人,算不上特别帅,但是轮廓刚毅,眼神坚定,有点军人气质。
李政拉开写字桌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程瑞腿上。“打开吧。”
程瑞猜到无非是些旧相片,文稿信件。但是没想到的是,竟然有母亲少年时的照片,这些照片自己从来没见过,吃惊不小,眼前的这个人跟母亲的合影最早可以追溯到差不多十岁左右。程瑞心里渐渐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