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乐大怒,她厉声喊道:“你们这群暴民这是要做什么!”
“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敢给我们乱扣帽子,我们是冤民,可不是什么暴民!”那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瞪圆了双眼,“我家相公不明不白地死在你手上,你倒好,逍遥快活地过着你的小日子,哪里来管我们的死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苏佰乐据理力争,这话才一出口,她就被那群人的声音给盖了下去。
“你还敢抵赖?还敢说你没杀人?忤作已经查明了,他在我相公的尸身上发现了毒!而于仁堂的梅掌柜说,这种毒,也只有你们大田村那种穷乡恶土的地方才会有!不是你,还会有谁?”
大田村里特有的毒?
苏佰乐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像大田村那样山清水秀的地方竟然还会有这样一种巨毒。
“梅掌柜的?”苏佰乐眼睛一眯,又是于仁堂!
看来,今天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还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了!
她冷冷一笑,淡淡地说道:“空口无凭,你拿出证据来。”
“你还要什么证据,我丈夫的尸体不就是证据?”那妇人有些激动,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你们做人也不能这么黑心眼啊!人在你们店里出的事,你们就这么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苏佰乐冷哼一声:“没有证据,可不要怪我到衙门去告你们私闯民宅!”
“我们私闯民宅?”那妇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只见她哈哈一笑,断然道:“你这是个饭馆,我来了就是给了你面子!你还要我做什么呢?”
苏佰乐眼睛一眯,看来,今天就必须从这个女人身上来立威了。她冷冷说道:“那好,来者是客,请问诸位客官,今儿个您几位要些什么?”
那妇人笑道:“不妨,我们大老远的从乡下过来了,这一路上连水都没喝一口,你就先给我们来一壶上好的茶水吧。”
说罢,她便大大咧咧地寻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苏佰乐眉头一挑:“诸位只是要茶水?”
那妇人睨了她一眼:“怎么,你们饭馆还怕我们连壶茶都吃不起?”
苏佰乐抱起了手顶了回去,淡然说道:“不是怕你们吃不起,是怕你们不敢吃!”
此言一出,那妇人眼色微微一变,苏佰乐继续说道:“你们方才不还说我们店里有毒吗?这会子倒好,全都往我这里钻,是嫌我这毒毒死的人不够多,还要再添几位主?”
话音一落,那几人脸上像是开了个染坊似的,红的红,白的白,青的青,绿的绿,煞是好看得很。
苏佰乐又睨了他们一眼,“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我这里是一家黑店,那你们怕不怕我在这桌子上,这板凳上下毒?”
话一说完,那几人纷纷跳着站了起来,迅速蹦开了好几尺远。
速度之快,直令苏佰乐咋舌。
很快,那为首之人就反应了过来,她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们要是连桌凳都敢下毒,那你们还能在香河镇上开这么久的店?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