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震霆忽然一点头,“现在信息社会,很多事情都已经被人捅出来,算不得什么秘密了,我就拣能说的说说吧。”
“咱们从建国到现在大几十年没打仗了吧,人家老美是哪儿乱往哪儿钻,什么巴基斯坦叙利亚的都是战争不断,那咱们怎么维持战斗力呢,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的兵,那叫童子军。”
“那什么维和部队,亚丁湾巡航什么的,不都派出去了吗?”聂风回想起网上看到的新闻说道。
欧震霆歪了歪嘴,“那都是面子工程,个头都得差不多,长的也差不多,战斗力有多少,就难说了。”
“那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都在哪儿呢?”一旁的胡伟也起了好奇心问道。
欧震霆叹了口气说道,“都在边境上放着呢,金三角的毒贩,藏独疆毒恐怖分子,内蒙古草原上的盗猎者,哪一样不是要武力镇压的。”
“你们知道每年为了御敌于国门之外,要死伤多少人吗,这些报纸上可不会去登,新闻里也不报道,可那些人都是实实在在的牺牲了。”
说到这里,欧震霆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似乎是想起以前牺牲的战友。
聂风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得频频举杯,三人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酒下肚。
“大家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突然间说没了就没了,每年一茬又一茬的轮换,走的时候总会少一两个人,负伤的那更是数不清了。”
“欧大哥,你也受过伤吗?”聂风借着酒劲好奇地问道。
欧震霆没说话,身后将左侧的衣领翻了开来,一个穿透性的伤口出现在他的锁骨处,伤口已经缩进去了,还是显得那么狰狞。
“枪伤三处,刀伤五处,还好都不是致命的地方,这只耳朵有间歇性的耳鸣,是让特么的迫击炮弹给炸的,肋骨两处骨折,是让防弹衣给震的”,欧震霆指了指自己的左耳和右侧肋骨。
聂风瞪圆了眼,这时候大家喝的都有点高了,他轻声问道,“欧大哥你可别骗我,电影上演的的那防弹衣狙击枪的子弹都能挡的住。”
欧震霆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呸了一声,“电影都特么是假的,防弹衣只能防流弹,你让他面对面站那用九五式打两枪看他死不死,九毫米子弹都能给他肋骨干骨折了,更别说七点二五的步枪弹了。”
聂风这才相信,毕竟面前这人是正经挨过枪子儿的,有绝对的发言权。
“欧大哥,那你怎么退役了呢,你负伤这么多肯定参加过不少战斗,怎么没留下来。”聂风虽然喝的有些头昏,可思绪还算清醒。
欧震霆咬了咬嘴唇,猛的灌了一口酒,“妈的,跟老子一起入伍的弟兄,八年的交情,为了救一个女恐怖分子,让她身上的自爆炸弹给炸死了,好人不长命啊。”
“老子一怒之下,将那几个投降的恐怖分子给突突了,反正他们放出去还是会继续当恐怖分子,结果回来就让宪兵给抓起来了,说我滥杀俘虏,还好老领导帮我上下活动,罪没定成,兵是当不成了,只能算成因伤退役,拿了笔钱走人。”
说到这里,欧震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锁骨上的伤疤,眼眶泛红,默默地擦了擦眼角。
聂风看着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也许他根本不想退役,只是被逼无奈而已,有这么个战斗英雄在身边,自己以后的安全问题算是有保障了。
三人各怀心事,举杯畅饮,不知不觉间都喝多了,最先倒下的是胡伟,整个人都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聂风仗着身体素质的提升还在硬抗,他早就料到欧震霆能喝,可没想到他这么能喝,醉眼朦胧的看了看地上那一堆酒瓶子,聂风心中惨嚎,欧大哥你是酒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