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人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戾气,聂风皱着眉头转过身来,灵眼穿透门板向里望去,居然看到一支手枪放在水箱上,地上还扔着一堆牛皮纸和透明胶带。
聂风大吃一惊,中国禁枪之严全球首屈一指,在这里怎么会出现一支枪的,这人是什么人。
那个长相普普通通的人正用脖子夹着电话用日语说着什么,赤裸着上身,腰间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在向外渗着血,他正在用自己的衬衣将伤口包起来紧紧扎住。
以聂风的超强记忆力,一眼就认出来,这人就是刚刚冲下车差点撞到杜心妮的其中一人,没想到躲在这儿呢。
继续听了几句,聂风自行脑补了内容,这人受了伤,似乎是想在车站里制造什么混乱想逃出去。
聂风不敢发出声音惊动里面那人,焦急地想着办法,这时候出去叫车站警察过来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毕竟这是个持枪匪徒,可不是小小警棍能对付的。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候,忽然两个旅客说笑着推门进来,隔间里那人本就如惊弓之鸟,听到声音似乎受了惊吓,一把抓起水箱上的枪,将枪口直挺挺地对着隔间的门板。
虽然中间隔着一道门板,聂风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被人用枪口指着的感觉真心不爽,他想阻止那两人进来,万一里面那人暴起伤人,自己自保有余,再向照顾到别人就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聂风把手指比在唇间,挥手示意那两个旅客退出去,可他们二人虽然看到了,却不理解聂风的意思,其中一人反而大声问道。
“干嘛?厕所坏啦?”
聂风心中暗叫不好,转头向隔间里看去,果然那人听见声音,察觉自己门外有人盯着,手指用力就要扣下扳机。
聂风见此情景哪敢耽搁,枪口就对着自己呢,收了透视的能力猫下腰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在门板上,将门板撞脱向内压去。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门板上给打穿了一个洞,子弹从聂风的头上飞了过去,聂风只觉得头发都差点被燎着了,要是头再抬高点脑壳上就要多个洞了。
子弹穿过门板势头未减,砰的一下打在洗手池的玻璃镜面上,镜子哗啦一声碎了一地,先前进来那两人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吓傻了,下身裤缝里一阵湿润,都被吓尿了。
那两人也顾不上自己尿裤子了,狂呼着返身逃了出去,一点都没有留下来帮忙的意思。
这边聂风将门板撞了进去,却感觉身下有股缓冲之力,不像是撞到了东西的样子,赶紧手臂一撑起身跳开,才刚起身连着几声枪声从门板下传来,门板上突突突地多了几个枪眼。
聂风吓得一身冷汗,幸亏躲得快,人的反应再快也没子弹快啊,这时门板忽的飞了起来,原来那人见门板脱落压了下来,顺势往地上一趟,用脚抵住了倒下的门板,这才有空间让他再次开枪,试图穿透木板击伤聂风。
聂风身子一侧,门板从眼前飞过,他知道这时候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瞬间发动灵眼,趁着那么起身的功夫向隔间里冲去,进即生,退即死,聂风豁出去了。
那人动作挺快,腰部一挺手一撑身子就直立起来,手上的枪口又一次稳稳当当的指向聂风,聂风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枪口。
只见那人手指一动,枪口一颤,一团火光从枪膛中升起,聂风看清角度,脑袋一偏,枪膛中疾射出一颗子弹,打着转从聂风的耳侧飞了过去,他的耳垂都能感受到子弹上奔涌的热浪。
躲过了那颗子弹,聂风已经冲进隔间,这里空间狭小,不适合大开大合的功夫,只见聂风双手一架将那人持枪的手向上一托,拧身急转半蹲下身一肘子击打在那人的肋骨上。
一声骨骼的折断声从那人的胸腔中响起,只见他面色痛苦,嘴中发出一声惨呼,手上的枪再也抓不住了,手一松啪嗒一声掉在了聂风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