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聂风他们到达龚老家中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八点钟了,龚老已经换过睡衣正抱着本书在看。
“我说你们俩这么晚了上我这儿来干嘛?”龚老见老邢把聂风二人带进来,还有些奇怪。
“师父,我只是给您献礼来了。”聂风像变戏法一样把裹在衣服里的青铜小鼎给取了出来放在龚老面前的茶几上。
“青铜鼎?哪儿来的?”龚老心头一跳,生怕聂风又做出什么犯忌讳的事。
“韩山那有个工地里挖出来的,我今天上户部山文化市场了,给果光和尚寻了串小叶紫檀的手串,过两天他要当住持了,恰好遇上了一个农民工,老板跑了缺路费回家,我就给买下了。”
“兴化禅寺那个果光?他这法号也真够奇怪的,人家可送我们一件唐三彩,你小子就是这么还礼的?”
“礼轻情意重嘛,人家那是隐形富豪,送点东西应个景就行。”
“这事儿先搁下不提,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买卖青铜器,你知不知道这事要是让人看着了给捅出来,闹大了是要吃枪子儿的。”
聂风点了点头,“这事儿我当然知道,我这不是想着先把东西给买下来吧,至于是交到文物部门还是送到哪个博物馆里去,师父您给拿个主意。”
被聂风这事一闹,龚老这觉也没法睡了,让聂风就在这等着,自个去书房打电话去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来。
“行了,给你安排好了,明天你就上工地里去一趟把这鼎给人家送去,到了外围有武警拦着你就说找韩教授,要是不让你进就打这个电话。”
龚老递了张纸条过来,上面写着电话号码和一个名字。
“韩永生,这名字真够霸气的,想要长生不老啊,这人什么来头?”
“南京博物院历史馆的负责人,青铜器研究方面的专家,河海大学的博士生导师。”
“我的天,这么多名头,怎么师父您认识他?”
龚老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知道有这么个人,他是研究青铜器的,我是研究瓷器的,没什么交集,是你丁师兄给牵的线,前些日子你丁师兄不是在南博呆了一段时间嘛,他俩就那时候结下的交情。”
“成,明天一早我就给他送去,不过师父,这鼎我可是花了两万块钱买下的,国家没点补偿什么的?”
龚老见聂风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火气就蹭蹭往上冒,这小子不知好歹买下刚出土的青铜器,要不是自己交友甚广,说不定现在警察就跟上门了。
“补偿?免费请你吃半个月牢饭成不成,包吃包住环境还好,你就当破财消灾吧,没把你给抓起来就不错了,”龚老没好气的说道。
聂风听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两万块钱他还没放在眼里,光是把他眉心不足的那股灵气,花了两万块他就觉得很值了。
“对了师父,我想起件事来,今天在户部山的时候,差点让人给堵了,有两帮人也盯上这鼎了想直接抢,结果派来的人不顶用,让我和欧大哥给干趴下了。”
聂风把当时的情况描述给龚老听,龚老听了眉头皱的紧紧地。
“你那店开在长生街的确是神来之笔,那里只会越来越好,政府在那一块的市政投资很大,会围绕长生街打造一系列人文景观,以后以你那店的市口,钱是赚不完的,可是户部山……。”
聂风见龚老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凑上前去给龚老又是捏肩膀又按摩脖子的,殷勤的不行。
“行了行了,别按了,你这手艺不赖,我这腰都快好了,我刚才说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