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憋了半天没说出来,却被袁爷给逗乐了,“来吧,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俩比划比划,看看我这么多年有没有把功夫还给师父。”
袁爷轻轻一推桌子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包间的空旷处,对着聂风招了招手,比了个孙氏太极拳推手的架势。
聂风一看,还真是孙老教过他的姿势,也不推辞双臂一振上前和袁爷的手搭在了一起。
两人互望了一眼,当即你来我往交起手来,杜心妮在一旁看着他俩跟穿花蝴蝶似的转来转去,眼睛都要晕了。
还好他俩只切磋了一会就分了开来各自落座,刚刚那一番交手,聂风没有动用一丝灵眼的能力。
他单单凭着孙老所教授的太极拳招和袁爷切磋,没几下就落了下风,就在他快要落败的时候袁爷才将他弹开。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两人一交手,用的都是孙氏太极的内门功夫,自然觉得格外亲近,互相盘起道儿来。
“袁爷,您是门内哪一辈的前辈,怎么没提我师父提起过咱们门里还有位皇孙弟子。”聂风和袁爷渐熟,也开了玩笑。
袁爷一瞪眼睛,“臭小子,别拿这事儿开玩笑,得亏是我,你要是拿这话挤兑别的袁家子弟,非得跟你玩命不可。”
听了这话聂风赶紧闭嘴,知道自己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我曾在孙存周师父门下学艺三年,后来家父去世,回来这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聂风一听乐了,本以为这位爷至少是个师伯,托孙老的福,自个的辈分一向高的很,从没没吃过亏。
“家师孙剑云,不过我还没正式入门,等到过年时候孙师才会开香堂收我入门。”
袁爷眉毛跳了几下,没想到自己攀亲戚攀来了个这么年轻的师弟,不由得苦笑了几声。
“当年父亲送我去学艺的时候,瞒下了我是袁家子弟的身份,我在师父身边三年,尽得孙氏太极真髓,父亲过世的时候,师父才知道我是袁世凯的孙子,临别时就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
聂风见袁爷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敢打扰只得静静地等着,杜心妮也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待着,她见聂风和袁爷攀上了关系,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师父当年说,‘去了,就别回来了,这老北京城,也不太平’。”
“当时我还不以为然,心想最多守孝三年,不就又能回来承欢膝下,没想到家母也随之去世,留下一份家业需要操持,也就耽搁到现在,都没能回去,和师父也断了联系。”
“都没有电话书信什么的吗?”聂风好奇地问道,这又不是古代,各个上千里就没法联系了。
袁爷摇了摇头,“书信年年都寄,可一直没有回信,没有师父同意,我也敢贸然上门,这么多年下来,恐怕住处都变了,我也找不到了。”
“那您的意思的?”聂风有些猜到袁爷对他这样热情原因了。
“本来只想托你给带句话的,现在我有个新的主意,等剑云师叔开香堂收你入门的时候,我陪你去,要是师父肯再收我入门,我就跟着你一块再入门。”
袁爷一拍巴掌,冒出来一个绝妙的主意,聂风听了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不过这事他会先偷偷问问孙老的意见,免得弄巧成拙。
“我当是多大的事呢,您这又送车又送茶叶的,我说师兄您挺新潮啊,还开起酒吧来了。”聂风想到昨晚的情形,谁知道袁爷竟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兄。
“与时俱进嘛,当年有几个闲钱的时候,到处都投资了一点,那酒吧我也不经常去,觉得闹腾,也是巧了我刚好在那,可见天意让我遇上你。”
包厢的门被外面轻轻地敲了几下,得到同意之后鱼贯进来几名服务员,给那张黄花梨的桌子铺上桌布,陆续上了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