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星为例。一线明星嫁到一线大款的非常少,因为她的精力和才华主要放在演戏上;反而是三线小明星傍住超级大款的多,因为人家这方面花的时间多,用的心思细,是专人专才。
而廖新月也有这种专才,并且有野心,有美貌,有毅力。
也是这种毅力吧,让廖新月工作努力、认真刻苦,毕业三年虽然跳了六七家单位,但但凡在一家单位待上半年,她肯定会成为那里的新秀,老板的宠臣。
陆安茜曾就职场问题与廖新月深入探讨:“为什么你在每家单位都能混得好?”
廖新月答:“也不是每家都好啊,只是气场不合的单位让我果断辞掉了。”
“为什么你找工作快?”
“学校、学历就不提了,形象好是一定要的,而且即便是美女也要有精神气,不能看着像黛玉或西施。让老板看出你身体好,你再表个态能出差、加班、陪酒宴,哪个老板不喜欢性价比高的员工?”
“那你也没有总加班啊。”
“一进单位就不是谁像长工谁吃香了。不打勤不打懒,专门打你不长眼!与领导搞关系,换句话说‘拍马屁’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只要你锲而不舍地对领导好,领导肯定会喜欢你、栽培你。”
“那你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跳槽?”
“这也问,真够笨的!良禽择木而栖,人往高处走呗。秦朝有个宰相叫李斯,他有个大名鼎鼎的老鼠理论,听过没?”见陆安茜摇头,廖新月得意地说道:“难得在博闻强记方面我能教教你。秦朝那个李斯呢,有一天无意中看到米仓里的胖老鼠和厕所里的瘦老鼠,大发感慨:‘同样是老鼠,同样勤勤恳恳、战战兢兢地出去偷东西,但住在厕所里的老鼠就又小又脏,住在粮仓里的老鼠却肥肥胖胖!这不是和人的命运一样的吗?’于是李斯明白了一件事,努力和悟性虽然至关重要,但工作的平台才是决定一切的。所以他以做宰相为奋斗目标,并最终得偿所愿。咱们现代人找工作也是一样,一个好的平台会让你事半功倍。”
“你不是以嫁款为奋斗目标吗?何苦这样辛苦工作?”
“妞,我为什么要嫁款啊?对,我想过更好的日子,爬到更好的阶级。那么,请问我凭什么啊?和那么多比我更年轻漂亮的姑娘竞争,我总得有点竞争力。我调查过了,貌似自食其力并愿意依靠个人奋斗的姑娘总更能得到有钱人的垂青。”
“妞,你真坦白!”陆安茜发自内心地说。
当然,陆安茜知道廖新月还有别的竞争力,虽然阅男无数,却还是处女一枚。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中国妇女最传统的好习惯,无论多晚都会回家,从不在异性家里留宿。
与机场男约会的那个晚上,虽然已经深夜,微醉的廖新月还是回来了,嘴唇弥留着红酒的香气,一倒在床上就甜甜地睡去。
陆安茜费劲地把趴着的廖新月翻过来,给她脱了拖鞋,盖上被子,把头抱起来将枕头塞到下面。于是廖新月睡得更加香甜了,小脸有天使般的红润。
陆安茜那个悔啊,早知道廖新月来家里住,只是见人前洗个澡,困急了睡一觉,她真不该团购这富安娜的床单,也不该老早就查菜谱学习怎么做牛排。
廖新月来的第三个晚上,陆安茜的世界末日还是到了。
这个晚上,陈佳鹏像一支突然袭击的异军,用钥匙打开了门。
廖新月恰好在家,正在打开那只大箱子,找美丽干净的新衣。
而陆安茜呢?此刻正在洗澡间洗澡。
陈佳鹏根本不知道廖新月的存在,一开门见一陌生女人正在翻东西,第一反应是抓女贼。莽撞的个性让他一个箭步蹿过来,摘下背包就要往下砸,吓得廖新月往里一缩,“妈呀”了一声开始喊:“陆安茜,快来啊!”慌乱之中,她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当做武器扔了过去。于是一个粉色的胸罩如一记飞镖,嗖的一声冲着陈佳鹏的面门投射而去。
陈佳鹏头一偏,躲过去了,很狼狈,更多的是窝火,因为廖新月叫出“陆安茜”三个大字时,他就知道这一切是误会,白白被内衣的带子擦着脸颊扫了一下,脸皮火辣辣地疼。
吃了亏嘛,吃亏自然不爽!
后来陈晓晓也来了,当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时,陈佳鹏那种不爽还没过去,倒是廖新月大方,她举着杯子给陈佳鹏敬酒:“哥们儿,今天这事是误会,你以为我是女贼,我以为你是强盗,咱俩扯平了。”这样一说,大家全笑了,陈佳鹏也站起来跟她碰杯。
陈佳鹏有个好处,就是每当陆安茜的朋友或亲戚在场,他的话就不多,只优雅地吃饭和喝酒,不像与熟人聊天时那样不着边际地吹牛。
若和熟人喝酒喝高了,他会说:“你知道我们游戏创意公司有多赚钱吗?”或者说:“你知道我一年为公司带来多大的盈利?至少一百万,只是没有人给我投资,不然我开个公司,肯定比他们都赚钱。”然后,与他喝酒的熟人,脸上就挂着奇怪的笑。
见陈佳鹏没有出状况,陆安茜长长松了一口气,对嘛,这才是自己要的嘛。怪不得心理学家说,人的烦恼有一半以上是杞人忧天。超级放松之下,陆安茜还趁机秀了一下恩爱,把陈晓晓和廖新月两个单女打击得联手做呕吐状,并大笑着恶心他们。
在愉快的气氛中,饭局走到了埋单环节。陆安茜以为陈佳鹏还有钱,就慢悠悠地没有动,等着陈佳鹏去结账。事实上三位女士都在等待陈佳鹏去埋单。但陈佳鹏一直没动,眯着迷离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在那抽烟。
气氛瞬时尴尬了,陆安茜赶紧起身想自己埋单,陈晓晓快走几步抢到陆安茜前面,用姐姐式口吻命令:“安茜,坐下陪你朋友好好说话!这个月姐姐奖金多!”
陆安茜心里一暖,倒是廖新月一张脸“刷”地撂了下来了,眼神若有若无地斜睨着陈佳鹏,阴阳怪气地说:“陆安茜,看不出啊,你都混成你们家大掌柜了。哪像我可怜,和男人出去吃饭,都是人家掌握经济大权。”
“哪儿啊?我只是出纳,会计师在那儿坐着呢。”陆安茜强笑着维护陈佳鹏的尊严,心里的凄凉碎了一地。
更凄凉的是睡觉问题。陈佳鹏不愿意去同事那借宿。廖新月呢?早早就去卫生间换了睡衣了,优哉游哉地敷上面膜,更没有出去住的意思。
让谁出去住宾馆啊?总不能自己去吧。若自己去住可以解决问题,她会果断地自己去,但是这样的话,这个配对就更可笑了。活在了闺蜜的眼睛里,安茜才发现自己实在是苦到了极点!
假意拿榨汁机打果汁,陆安茜求助地喊:“佳鹏,快来帮忙,榨汁机好像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