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贺云之与我十二年未见还记得我的黑历史,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无奈,于是我再次看向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女污秽。但是,我的目光与手电光一触碰到那个女污秽的形体,却看见,那个女污秽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把头转了过来,漆黑凹陷而没有眼球的眼眶,直接对上了我的双眼,仿佛是在直勾勾地盯着我!
周遭一片漆黑,寂静得压抑,我的心脏在这种环境下,也不禁开始加速跳动。而更关键的是,我与这个女污秽现在正在对视!而我,此时已经震悚得忘记了移开目光,脊背发凉。
见我愣在了原地,便问:“怎么了?”
听到他的问话,我才回过神,转过头看向他,皱了皱眉,道:“那个污秽......在看着我......”
“看着你?!”贺云之看上去也是十分惊讶,随后则是低头思索了片刻,道,“那个污秽,没有动过?”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污秽,那个污秽仍然用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扭着头,面向我,一动不动,怪瘆人的。
我缓缓点点头,没有再正面对着这个污秽,毕竟我还是个大活人,即使有阴阳眼,我对这种阴间的东西还是很忌讳的。
贺云之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朝我手电光所照的地方看去,随后缓缓开口,恒银在空荡而寂静得室内回荡:“有没有可能,她被固定住了。”
我闻言,微微一怔,随后思索了一下他的话,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格局,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卧室门皆是阴面(也就是本该面朝房间内的一面)朝外,但是大门却是阳面朝外,也就是整个客厅,都被门的阴面包裹了!
我一惊,马上问道:“你还记得大门外的那个神像是什么吗?”
“是阴司。”贺云之很快回答,道,仿佛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
阴司?!听到这个词,我马上反应了过来,也没有在意贺云之如此快速回答的原因。阴司放在门外,分明就是......
是囚神局啊!
囚神局,顾名思义是将神囚禁的格局,是极阴而接近太阴的格局,是极凶!
“怪不得......这个老头......”我皱着眉,咬牙切齿道,“这个老头太阴险了吧!把这里弄成囚神局,还附加了阴司引诱路过的小鬼!”
贺云之双眸微眯,道:“囚神局,我也略有耳闻。不过......把小鬼引近来,倒是很令人匪夷所思。”
我皱着眉,再次看向那个污秽。那个污秽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直用空无一物的眼眶对着我。
我尝试着向左移动了一下位置,却发现这个污秽的头并没有随着我的移动而转动,而是一直面朝着原来的方向,没有动弹。
我眨了眨眼,看向贺云之,道:“她......一直盯着那个地方,没有动。”
贺云之看着我,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就这么,一直保持了许久,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问道:“你......你干嘛?”
贺云之冷淡地说了三个字:“你后面。”
我后面?!我闻言,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这么一看,却让我又是一惊——我的身后,不知何时,那个神像的面不再是朝着内部,而是转了九十度,面相了北边。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惊讶地问贺云之。
贺云之微微偏了偏头,道:“进门时。”
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一进门就被吓得差点屁滚尿流,没来得及说。”贺云之冷漠道。
“谁屁滚尿流了啊!”我眉毛微微抽动,道,“不过,佛像面朝北......”
我看向了正北方向——那里,是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