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飘,金晟没有多想,直往慈宁宫方向急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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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九是太后的亲信,不可能不管太后,而眼前面这个人,一招一式毒辣之极,分明就是想将她致于死地,却懒的去看床榻上人的死活——这只能说明:此人是冒牌的。
挥舞着长剑,紫珞一边往宫外退去,一边想要寻个法子逃脱了去——
园子里,一层又一层的慈宁宫侍卫纷涌而来,这些人都听命于铁九,围堵之下,暗中刺来的冷箭令人防不胜防。好几次,紫珞险些被那人的剑给刺伤。
等到时间一长,力气渐消,紫珞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她如今这个身子,已经经不起长时间的折腾,额头层层细汗滋滋的在直冒出来。
假“铁九”一看久攻不下,奇怪的撤剑,紫珞重重松下一口气,正待杀出一条血路,身后响起了那人的冷笑声:
“蒂和公主,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你若不束手自缚,旃凤国内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娃儿,铁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8
飘然而去的身形,硬生生顿住。
正是晴空如洗时,璨璨生辉的阳光底下,忽有万道盈盈之光惹人眼魄,耀眼的迸射开时,煞的人睁不开眸。
从容宁定的心,翻起千层巨浪,当它们汹涌而来,谁也无法将其拦截平息。累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一旦被击中,很多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
紫珞站在台阶下,“铁九”站在巧夺天工的花亭台前,眯眼望去,看到他手上高高的扬起,那闪闪夺目的光束便来自手上的物件。
一枚漂亮的七彩凰玉,长长的朱红穗绳被清风吹着摇曳生姿势起来,明灿灿的应着太阳灼亮强劲的光线,闪出出一束束惊心动魄的光华,它用玉体本身的瑰丽夺目,宣告它的绝世非凡——
一层层惊恐的冰凉侵袭心头。
那是凌儿的贴身之物,自她出世以后,便佩戴身上,从不离身,是她尊贵身份的象征,虽然,在旃凤国内,这孩子的身份不甚分明,但是,谁都知道这块代表皇族的玉,意味着什么——
三年前,紫珞做上摄政王后,曾请祖师婆婆医治先帝凤亦雅,吊着她一线生机,终令她在病榻上又辗转活了数月。如此做,一是为了争取时间学习处理政务,二是想用凤亦雅的二十几年的帝王之威稳定局势,旃凤王朝可以平平稳稳的过度过她手上,先帝的器重,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闷
那几个月时间,文武百官从不屑一顾,到最后诚惶诚恐的俯首听命,她花尽心血——
在逃过死劫后,每天吃药处理国家大事,帮“幼帝”培养自己的势力,笼络四大家族,重用五虎上将,将整个旃凤国打点的井井有条,先帝看着甚是欣慰,直说她是天生的王侯之材。
为了表示器重,凌儿出世时,凤亦雅将历代以来代表皇后像征的七彩凰玉,亲手佩到了凌儿这具小小的粉肉身上。
其意思,甚是明显,女皇想与她结为姻亲,盼望她可以尽心竭力的辅佐幼帝,故才替幼帝凤烈订下了聘娶摄政王之女为皇后的婚约。
没有正式的诏书下达,因为凤亦雅去的很是匆忙。
凌儿一出世便是旃凤皇宫内至尊至贵的主儿,不光是摄政王的掌上明珠,更是先帝内定的皇后之选。
如今呢,幼帝已被废,据东子所说,毫无预兆的篡夺权位,一些忠于先皇的臣子,难免都有一些议论和不满,但如今皆已被镇压住,这皆归功于祖师婆婆的铁血手腕。至于幼帝,现今改封在荣王,依旧养在皇宫内,据说越发的沉默寡言,与任何人都不亲,连跟凌儿都不亲了,想来,他是真被伤到了心,毕竟是十来岁有自己想法的人了。
从帝王到臣子,一样在宫里,却朱颜已尽改。
已经近半年的时候不曾见着凌儿了,东子说了,这些日子来,一直是祖师婆婆亲自在带孩子,不断的教着她帝王之道,俨然是想将小小娃儿培养成一个“武则天”。
紫珞一直很牵挂孩子,但心里知道孩子在婆婆手上一定会过的很好,凌儿是该习惯没有她在身侧的日子,而婆婆将是她这辈子最亲近的启蒙老师。
婆婆视凌儿为珍宝,怎么可能有会把孩子看没了呢?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铁九手上执的正是凌儿身上的那块玉。
凌儿出事了?
为什么旃凤国那边全无半点动静?
“你不是铁九!”
这是一个完全可以肯定结论。
“聪明!”
假“铁九”笑了一个,收回手,将玉合在手掌心,细细的抚摸那绝世唯一的凰玉,盯着跟前这一张掩尽容颜的女子,说:
“应该说你一直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前世憨憨直直的一个丫头片子,这一世居然学的这么聪明,秦紫珞,你让人刮目相看。”
“前世?”
听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紫珞现在关心的是凌儿的事,疑惑的想了一下后,便转到了这件事上面:“你想怎样?”
“我并不想怎样,我只是想用这个玉试探试探你——果然是你,秦紫珞,这三年,你瞒尽天下,将整个旃凤国掌握于手心上,你真是了得啊——可你为什么好好的女皇不做,又和金晟鬼混在一起?”
危险的语气里透着对金晟的浓浓的憎恶,似乎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方可尽兴。
这人和金晟有仇?
“你想以江山作嫁,成就古金晟一统山河是不是?你想的美!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既得美人又得江山。今朝太后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没了,而且大家都已知道是被你这个旃凤国的神秘特使所杀。这个罪名,你躲不掉,你若留下,我敢打包票,金晟保不了你——一定!因为金暤的人会趁势造反!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清贵妃死了——清王亦已出城,也许不到傍晚时分,突然而至的清派兵马就会入主沧宫,当然,我知道,金晟很有能耐,也许会有所防犯,到时一场火拼自是免不了的……这叫什么,兄弟阋墙,千古以来,帝王家亘古不变的戏码……多有趣!”
“铁九”走了过来,手指上套着凰玉的红链绳,晃着手上晶光闪闪的玉,笑的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