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剑!”
亿万剑光消弭的无影无踪,江守完全不受影响的模样,让权以延再次大怒,震怒中一剑刺出,另一道灰黑色剑光就穿透而出,这灰黑色剑光过处左右天地直接湮灭溃散,就好比原本一片草木葱翠,生机勃勃的世界,当一剑划出所有草木全部枯死,生命断绝化为干尸。
伴随着左右天地的衰败,归一剑的灰黑剑气也越来越内敛,越来越厚重磅礴,这一剑的威势足以让天地葬灭,也恐怖的让看台上又泛起了无数惊呼。
但这惊粟一剑真的轰杀在江守身前,又凭空消失。
江守还是不受影响的样子负手而立,只是淡淡看着权以延。
权以延一张脸也瞬间涨的通红无比,开什么玩笑?这绝对是开玩笑吧,江守和他的一战终于开演了,结果人家上台后就那么静静站着,连神器护甲都撤消了,仿佛引颈受死一样,而他一次次爆发最强大的秘武、法武,却一抵达江守身前就消散无踪,根本对那小子造不成丝毫影响?
这简直太恶劣了些!
再这样持续下去,那会成什么样子?那只能说明他在江守面前连替对方提鞋都不配,否则怎么会不管他如何攻杀,都对江守造不成丝毫影响?
一想到这里权以延不止脸色涨红,心下也涌现起了一丝疯狂,要不要?到底要不要那么做?
自从上次观看了江守秒杀寿无涯一战会,权以延已经知道以前还是太小看了江守,那样的江守绝对有让他无比重视的实力,加上以往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他这一次也绝不能输,无论如何付出多大代价都不能输。
有了这样的心思,权以延在得知要和江守遭遇后的十天里,也一直在苦思冥想该如何应对这一场搏杀。
但区区十天时间太短了,如果没有法则之心或者像纯粹灵体那些至宝,他也根本提升不了多少实力,思来想去权以延最大的,觉得自己能胜出江守的底牌就是燃命法武。
是的,他是四重宵,江守是三重宵,就算江守再强大,只要他施展与敌皆亡的燃命法武,必然能击败江守。
至于江守会不会施展?
正常情况下,擂台上搏杀谁会施展燃命法武?这毕竟是持续性的擂台战,胜了这一场还有下一场,中间也只有一个月修养期,大家也只是竞争一个擂台胜负,并没有生死大仇,谁会那么做?
自从开赛以来,除了游公满倒霉的遭遇白登,被强行燃烧生机之外,十个小组加起来都没谁激发燃命法武,一般三重宵对阵,赛事虽然激烈但却都称不上残酷,就是因为没谁会在这样的赛事施展燃命法武。
他不想输给江守,也没有其他底气底牌,早就报了即便施展燃命法武,只要能击败江守,哪怕事后他会虚弱的不堪一击,第三场赛事也必须主动认输放弃,但那也都值得的心思。
可他没想到,和江守遭遇后会遇到这样的一幕,他以为他会和江守辛苦搏杀,双方都受伤受创,而后他再利用燃命法武翻盘。
事实却是他不管如何攻杀,就像一个小丑在攻杀神人一样,对人家造不成任何影响?难道现在就要施展燃命法武?
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权以延还是压下了施展燃命法武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江守的强大秘武应该还没溃散,就算施展燃命法武也会事倍功半,还是先用普通法武秘武出手吧,消耗对方一些实力也好。
“万法剑!”
深吸一口气,权以延又一剑点出,但这一剑并没有狰狞剑气撕裂长空,他只是在身前虚点,而后快速回剑出剑,短短刹那权以延就在身前刺出百千剑,一道接一道剑光竟在虚空中组成一幅凝重古朴的恢弘剑网,剑网成,又突兀扩张,剑网扩张到哪里,当地空间都会被轰隆打碎。
空间破碎,天地崩裂,剑网里剑光一道道也越来越狰狞,越来越凌厉。
几息后等剑网扩张出数万里,组成一幅深邃玄奥的生死剑图,才又轰隆一声凝聚成一道苍茫剑气,直刺江守眉心。
当剑气飞逝时,之前破灭的一切又突兀衍生无穷生机,快速编制出一道道万物造化推演。
那剑气的惊粟感也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恐怖。
可这能湮灭万物,又能营造万物繁衍的轮回一剑,刚一落入江守身前又凭空消失。
“我就不信了。”权以延差点被气得吐血,怒吼一声又是一剑点出,轰隆一声犹如灭世雷霆穿刺而出。
但不管他随后如何攻杀拼搏,江守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悬立在虚空,淡淡的负手而立,任凭左右风大雨大,世界破灭再生,所有的一切一切落入他身前,都会消失的干干净净不受丝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