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下吐出骨头的云瓷宁眨了眨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文茵为什么会吃不下去,望了苏忆兰一眼道:“娘亲,嫂嫂近日身子好像不太好。”
苏忆兰听见这话,忙坐正了身子,注重起来,“要不,明日找个大夫来把把脉,文茵你若是有什么觉得不好的地方,尽管同娘说,若是对娘说不出口,对阿宁说说也是好的,毕竟你们年龄相仿,又同为女子,她平日里闲来无聊,你也教教她些女红什么的。”
“娘亲——”云瓷宁忍不住抱着苏忆兰的胳膊晃来晃去朝她撒娇,明明是关心文茵姐姐的身体状况,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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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凤阳免了凤珏的上朝,第二日一早,凤珏仍旧是去了,伤口恢复的还不错,再加上南无涯走时留下的药,那伤口好后,还不会留疤,着实是个好东西。
方接手政事的凤阳将大小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昔日一直站在先帝身旁默默无语让人以为是一粒沙子的太子,在登基之后,光芒四射,犹如中天的一轮明月,照耀着凤昭。
由于这段时间朝中要处理的事情还有许多,加上朝堂之中的官员又换上了一批年轻人,往日沉闷的朝堂顿时活跃热闹了许多,让凤珏有些不太适应。
在凤珏眼中,朝堂之中若全是年轻人也有坏处,虽然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年轻人总比不上年老之人有经验并且考虑周全,往往容易意气用事,不过,多了几个敢说话的人,倒也不错。
正当朝堂上不久之前才被提拔上来的年轻官员还在为新政的事情争吵不休之时,外头忽然来报,芜苏八百里加急的消息,话音未落,便见一个人的身影跌跌撞撞跑了进来,顾不得什么礼仪,几乎差点趴在了地上,在看见龙椅上的那人不是先帝时,还怔愣了半晌,直到太监总管出声,才将那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们在边疆不到两月时间,京城竟已经风云变幻,变了一副模样,顿了顿,忙双手呈上折子道:“芜苏战况,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凤阳抬了抬手,颇具帝王风范,自太监总管手中接过折子,仔细瞧了瞧折子里头的内容:“臣瓷央言:元玺二十一年五月廿五,大食十万大军压境,臣不孚众望,落入敌人圈套,致使芜苏百姓流离失所,有愧于苍生,有愧于云家世代忠良。现如今大食两部分裂,暂无再攻打算,恳请陛下再调军队,以备不时之需,回京之日,臣自当以死谢罪,以祭枉死百姓。”
越往下看,凤阳的手抖的愈发狠了,谁能想到,在距离这个繁华而又安宁的云扬不远的芜苏,那里的百姓们正在遭受着无情战火的吞咽,表面上看起来好似自云瓷央带兵便没有一次赢过,但凤阳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凤允搞出那些幺蛾子,让凤昭军队失了先机,现在的大食也不会这般猖狂,再者,大食人已经从千人到万人,再到十万大军,芜苏那边撑不住自然正常。
好在这些日子凤阳学聪明了,已按照从前温与卿提的意见派人去民间征民兵,这时正好排上了用场。
看罢折子的凤阳只深深叹了口气,并未将折子中所有内容都说与台阶下的众臣们听,只是问了问他们的意见,集结民兵后,速速派往芜苏支援。
通过凤阳紧锁的眉头,凤珏便知这事情没他表面说的那般简单,芜苏现在的情况,定然不太乐观,推算出这个消息的凤珏心中也是闷闷不乐,不知回家如何同云瓷宁和文茵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