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殿广场上,一处休憩的石桌椅上,齐鹏宇又一次抬头看向世界殿门口。
他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抬头了,结果还是一样,他又失望地低下了头。
因为怕传东先出来了,他进入世界殿后,只转了下大转盘,以及刷了寄售水晶板几分钟就出来了。
然后他就一直等,等了快50分钟了,却还是没等到传东。
在齐鹏宇想来,即便传东是第一次进入世界殿,很是好奇,顶多半个小时也足够满足那份好奇心了,除非他是蠢到直接杀进了试炼战场。
但这个可能性太低了,齐鹏宇宁愿相信传东因为早先在城门口的事,心里对他还是有所不满,所以不愿意和他结交,比他更早从世界殿里出来,已经走了。
当然,从种种迹象分析,齐鹏宇也是不怎么相信这个可能的。
所以他依然在等待着,虽然心里越来越急,越来越没底。
就在他再一次失望地低下头后,附近突然有脚步声靠近,然后一个声音响起:
“唷,齐叔今儿个怎么有空在这里闲坐呢?”
齐鹏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坐着不动,只抬头看向声音主人:
“我在这自是有要紧事,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出现在齐鹏宇眼前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锦衣华服,面容俊美,身后跟着三名青衣小厮,一副富家公子做派。
听到齐鹏宇的话,富家公子状似受训地微微低头:“齐叔教训的是。”语毕抬头看向齐鹏,拍了拍手里的一把奇形折扇,扇子里发出轻微的金铁交击声,笑道:
“只是似乎小侄这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实力也在不断进步着,现在怕是不差齐叔太多了,齐叔可愿指点一二?”
齐鹏宇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却是说不出反驳对方的话,至于所谓指点,他都不确定能不能打得过对方了。
富家公子也没继续硬逼着齐鹏宇就实力之事说下去,再次轻拍一下扇子,道:
“刚才小侄远远地看齐叔似乎是很勤快地看向世界殿,莫不是齐叔打算给红叶妹子寻个帮手?呵呵,这又是何必呢,齐叔你就是费尽心思寻到帮手了,过不了两天不还得跑了?
小侄说了免费给红叶妹子打工,你们却偏偏不领情,唉……”
齐鹏宇盯着富家公子:“方逸华,凡事不可做得太过,你们早晚会落得……”
“打住!”富家公子方逸华低叱,“齐鹏宇,今天之果不过是旧日之因所结,你别说的似乎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怎么不想想当年之事?”
齐鹏宇脸色有些不自在,然后又强声辩道:“我们当年何曾有你们这么卑鄙过分?!”
“不过是手段略有差别罢了。”方逸华淡然说着。
齐鹏宇又是一阵无语,对方确实是手段卑鄙、行事过分,但硬要说起来,其实也就跟他们当年的行事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也就是度上的差距罢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太废,没实力说什么都没底气。
无力地张合着嘴巴的齐鹏宇,眼睛突地一亮,看向方逸华的侧后方,那里有一人正向着此地走来:
此人身姿挺拔,身穿一件月牙白主色、晕染开道道淡蓝色波纹的天青战衣,腰间绑着条巴掌宽、于小腹前扣出个八瓣雪莲花的金缕腰带,臂上戴着银蓝两色交杂的银丝护腕,脚踩青玉底色饰白云纹的步云履,一头不多见的半长碎发随步伐飘动着,面容不比方逸华之俊美,却是棱角分别,五官深刻,两只眼睛黑亮有神,气质清幽别致,有着独特的气韵意味。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乍一看,齐鹏宇险些就认不出这人正是他苦等的传东了。
察觉到齐鹏宇的异样,方逸华也转过身,看向正靠近过来的传东,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后,眸光闪动了几下,向站起身的齐鹏宇笑道:
“齐叔你这次寻到的人倒似有几分不俗,却不知有几分实力,又能在飞宇战馆待几天。”
齐鹏宇嘴唇翕动,想否认方逸华的话,看向传东的眼睛里却有意动之意,最后咬了咬牙,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将出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齐大哥,让你久等了。”传东靠近后,看了眼方逸华后,向齐鹏宇歉意一笑。
“没,不久!”齐鹏宇脸上堆着笑,“我也才出来不久呢。”
“哟~刚才我看齐叔您那着急样,怕不是才出来吧?”方逸华插嘴道,然后不待脸色不自在的齐鹏宇回话,转向传东,满脸笑意:
“这位兄弟可是面生得很,不知怎么称呼?一看兄弟就是超凡脱俗之辈,我方逸华最喜欢与你这样的年轻英俊交朋友了,不知道方某是否有这荣幸?”
传东向齐鹏宇看了看,他早已发现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并不那么的友好,他虽然跟齐鹏宇有了点浅薄的关系,但不明不白间自然不愿意介入他们之间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