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仙殿,
“比目鸳鸯真可羡。”一个身穿华服袍的俊秀男子凝神注视着湖中的鸳鸯,说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呐,不羡仙。”
“殿主!”白发老人恭敬地行了一礼,“殿主洒脱超然,但还请为了教众谨言慎行。”
鸯,一身白衣的女子,只是伫立一旁,静静地不发一言。
殿主看着鸯,好几秒。但最后鸯什么表情都没有,倒是殿主自己笑了。这一笑,就是白发老人,身为男人,身为老人,都恍惚了一秒。想必天下所有女子都会被这一笑所俘虏。
很可惜,这个假设是假的。因为鸯就没有任何反应。
殿主摇摇头,说道“鸯啊,这么呆板可不行。要不是有我这个明主,以你的性格怎么在这江湖中立足?”
鸯有点茫然,听不懂殿主的意思。
殿主开导道“刚刚白老头,咳咳,白老直谏的时候,你就要跳出来,大骂一句‘大胆,竟敢冒犯殿主!该当何罪!’。还有,在我笑的时候,你要表现出被我迷倒的样子,至少也要笑笑。板着长脸,是故意与我作对吗?!”
鸯没有回答,还是一副老样子,冷着脸,不说话。
殿主摇摇头,说道“鸯啊鸯,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鸳啊。”
鸯,不为所动,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殿主无奈,失去了兴致。
看到殿主失去了玩闹的兴致,白老终于找到机会谈正事:“殿主。江南道平静了下来,京都却是热闹了一会。是我决策错误,请宗主责罚。”
殿主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完美。说道“我道你是有什么事,这么紧要的要报给我。却是请罚,真是稀奇,你是不是蠢啊。”
白老说道“属下决策错误,使本殿连续错过机遇。殿主不罚,我寝食难安。”
殿主随意地弹弹指,活动活动手部,一道道威力不小的劲力四处飘散。但这些劲力在造成破坏前,又会巧合地互相抵消。
“第一,想罚就自己找个法子去玩去,本殿主没空理会这些小事。第二,做决策的不是你,是我。”
白老冷汗直流,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辩解。殿主极少管事,羡仙殿大小事务都是由白老决定。白老说是由其决策,自然得没有问题,但殿主追究起来,却是有了大问题。
殿主把手一收,刚刚散发出的劲力一下子平息了。天地归于平静,刚刚殿主的所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你说我有罪吗?”
白老听出了殿主的话外之音。决策是由殿主所作,若是有罪,就是殿主首当其冲。于是白老不再提请罪的事,说道“殿主,青衣人战败,被封印。这天下要变了。”
殿主笑道“变天?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又有什么稀奇。”
白老说道:“这青衣人活了不知多少年,是个活着的神话。这种角色居然说灭就灭...”
殿主说道“青衣人被灭,没什么好感叹的。其失败的结局早已注定,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白老说道:“殿主英明。”
殿主说道“白老,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玩虚的了?有什么问题直说就是。”
白老说道“不知殿主是从何看出?”
殿主说道“青衣人,强,可是没有强的样子。若是你仔细分析过他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他的行为太矛盾了。心中存着善意,却会毫无目的杀人。”
说到这,殿主顿了顿说道“不管是善,是恶,就是杀人如麻,卑鄙无耻。都能走出一条道来。唯一的禁忌,只有不可首鼠两端,又要善,有为恶。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