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泽道:“大师再好好想想,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譬如说在行路之时,是否有人从在师身边擦身而过?或是在落店之时,有人故意走错房间,闯入你们住处等类,瞧上去无关紧要,也许是线索。”
慧通大师沉呤片刻,摇头道:“贫僧实在想不出什么事来?”
谷泽叹息,心道:这老和尚毫无半点心机,在江湖行走,那能不出事?”
吴星忽道:“师叔,弟子想起了一件事。”
谷泽目光如注,问道:“你想起了什么事?”
吴星道:“弟子和慧通老师父一路行来,都是黎明起,晚投宿,只有那天在东阳落店,第二天早晨,弟子和老师父都熟睡了,起来之时,已是红日上窗。”
谷泽心中一动,正要问话。
慧通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贫僧平日习惯早起,那也许是连日路程,途中劳累所致。”
吴星说道:“不,弟子记得那天早晨起来之后,还胡些头昏。”
谷泽目光寒星闪闪,问道:“那晚你睡的很熟吗?”
吴星道:“老师父一路上很少说话,落店之后各自就寝,弟子记得那天晚上,睡得极熟,并没有醒过。”
谷泽道:“你平日入睡之后,是否好是如此?”
吴星道:“有时睡得熟,有时半夜醒转,就起来解手,不一定。”
谷泽凝重地道:“如此说来,也话就是在东阳客店里出的事了。”
慧通大师微微摇头,不以貌取人为然道:“这似乎不可能,贫僧不敢自溺功力如何精深,但自问只要有人潜到门口,纵然没入室,也难瞒过贫僧这双耳朵,那晚在东阳客店中,真要有人潜入,换去书信,贫僧岂会一无所知?”
谷灵凤哭过后,突道:“师哥,你不是说过在玉州遇上两祖孙,是回东阳去吗?两次掉换书信,都是在东阳出的事,莫非就是人们做的手脚?”
吴星点头道:“不错,准是那老贼。”突然转身往外就走。
谷泽道:“星儿,你要做什么?”
吴星双眼血红,切齿道:“弟子这就找他们去。”
谷泽道:“慢着,此人能在不知不觉中从慧通大师身上换掉信件,武功岂是寻常,纵然给你找到,你有多大能力零星你师叔报仇。”
吴星含泪道:“弟子纵然不是敌手,也要和他一拼。”
谷泽道:“此人以一封信连续杀害少林、武当两位绝世高手,可谓心机毒辣,除了想因此挑起两派误会,只怕其中另有阴谋,此事关系极大,我必须陪同慧通大师去见武当掌门人玉虚子上人,再作定夺。”
他又道:“你是大哥最亲近的弟子,情逾父子,他的后事交给你料理了。”
吴星应“是”,谷泽向灵凤劝说几句,陪慧通大师上武当山去了。
第二天,武当派掌门人玉虚子亲领八宫师弟与蒋家三兄妹、赵灵儿、罗士信、金枪五虎卫,前来吊唁,并详细询问吴星少林往返经过。
吴星一连几日忙着接待吊客,替师叔建墓地,择日安葬,
这期间,启霜和淑琴赶来协助处理,启霜对于天柔传人谷慎遇暗算身死,唏嘘不已,本以为可以与他在武当会盟后联手对付魔军,可惜又少了一个绝世好手。
十五年来,吴星与谷慎情同父子,谷慎中毒身死,他就象失去亲父一样的悲痛欲绝。
这天晚上,他留下一封信给谷灵凤,就悄悄走了。信上大意,是要师妹节哀顺变,好好在家守制,自已走了,天涯海角,立誓要追查师叔的凶手,割下他的脑袋,回家祭奠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