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昨夜的煎熬中缓过神来,高墨离提醒我们今夜是六爷的寿宴,让我们准备一下,早些出发。
我愣了一下,反问道:“不是明天吗?”
“老苏,你过晕了?这些天我可是掰着手指头一天天数着过来的,就是今天晚上!”黑牛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墙上的老式穿衣镜,用手整理着自己蓬松凌乱的头发。
从零星的杂记资料可知,梁王墓中那块真正的金饰牌,最有可能在二叔九年前去过的沙海冥宫里。沙海冥宫的地图在六爷手中,我们最简洁的方法就是打入六爷的倒斗队伍,跟随他进入冥宫,然后再见机行事!
六爷是个心狠手辣的老江湖,此时正满京城搜寻我们,一心想置我们于死地。倒斗实属绝密之行,六爷断然不会让自己的死对头参入其中。
我们想在一场寿宴的时间内,和六爷化敌为友,取得他的信任,其难度可想而知。
前几日,我们思来想去,着实也想出了很多办法,但是,细细推敲之下,又觉得风险太大,无一可行。
寿宴之行迫在眉睫,我有些犯愁,无奈的说道:“咱们对策都没想出来,这样冒冒失失的去,会不会是羊入虎口,明摆着送命。”
“有我和小哥在,送命也是我俩先送。”黑牛把头发整理好,顺手拿起半瓶发胶,往头上喷了喷,继续说道:“不过,六爷确实不是善茬,咱们最好还是再想想对策。”
我见时间紧迫,也不好再赖在床上,就起身下地,左腿着力踩了一下,毫无影响。
三人围坐在茶几旁吃泡面,除了钟表指针挪动的声音,和黑牛啜面的声音,四周静的出奇。
氛围有点压抑,谁都没有说话,大家兀自思索着应对之策。
我率先吃完,放下叉子,说道:“事到如今,咱们每个人再说一个办法,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点。实在不行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得,你先说。”黑牛仰头把面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我建议道:“要是六爷实在没有和咱们化敌为友的意思,咱们也甭强求。到时候兵分两路,我和黑牛干脆就耍横,激怒六爷,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高墨离借机潜进六爷的书房和卧室,看能不能找到那张羊皮地图。”
黑牛擦着嘴,想了一下,说道:“这虽然是个办法,但是未免低级了点儿,要是六爷把地图藏身上,或者藏到哪个犄角旮旯,咱们这样不仅拿不到地图,反而暴露了意图,连掰局的机会都没了。”
高墨离没有吭声,依旧不急不忙的吃着面条。
我对黑牛说道:“你分析的对,风险系数确实比较大。现在,你说说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