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仰没听见似得,过去道:“我说你十八你还真往过靠啊?世上哪儿那么多如果,是我儿子就得跟我。”
“他现在需要母爱的,你不能。”
“不能什么?”他瞬间冷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给钉了块钢板似的,冷硬冷硬的:“他断奶的时候哭天喊地的,现在是不是好好的。别说什么他缺了母爱成长不健全,你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你爸把你养活这么大了,你不是照样当了白眼儿狼。”
“景仰!”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咄咄逼人,句句往死路上给她逼。
苏澜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果然,他这么轻轻松松的答应离婚,可她现在就是争不过他,就连说都说不过他,还怎么跟他要孩子。 她越想越悲观,满腹的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出来。
景仰顺手扔了烟头,抬脚在上面碾了碾,伸手在她脸上抹了下,苏澜犟着别开了脸。
“好好说话,哭什么,委屈给谁看?你在法庭上打官司就是这么哭赢的?”
“你说要离婚,我是为难你了,还是怎么了?老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要不是看在你这几年本本分分的份儿上,那个简修,我弄不死他也剩不下什么。你这脑子也是有问题,我就给你提个醒儿,别有了感情以为饮水饱。 他搅和着你离婚 ,他分了没?你这是打算给人当小三儿还怎么?我看那个人也没几个钱吧,以后分的过来吗?”
“你看我手机!”
景仰为自己压中了宝莫名得意,又冷嗤了一声:“我可稀罕,就他肚子那点东西。”他说完又站直了身体,自顾自说:“ 真是给我惯的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要我说,你该架着刀让他先分,等正宫的位置让出来了再跟我离婚,你这样算什么,还净身出户,手上都没个筹码就跟人赌,打算到时候鸡飞蛋打?那蒋美婷也是个角色吧,你能招架的住? ”
“他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跟你离婚是我自己受不了你了,他有他的家庭,我有我的生活,你别把自己那些龌蹉想法胡乱摁。”
景仰在她脸上轻拍了几下,语气平和:“我才说挺喜欢你的,你就往回给我打脸,我这回是看走眼了,你这不是能忍,是真没脑子。早不离晚不离,他来了你就离。简修也是个没脑子,偷情 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事儿,他还大摇大摆的来我家,真以为打着爱情的幌子干点缺德事儿就清高了,我是懒得理。 也是,你们俩这没脑子挺登对的,要不这么多年还分不开。”
她被景仰说的面红耳赤,瞪着眼辩驳:“ 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财大气粗的,大张旗鼓的养情人,你自己龌蹉,也别戴着有色眼镜看别人。”
他笑的不屑:“男人跟女人不过是床上床下,你是真不懂,还是在那儿给自己打麻药。他要是真心里没鬼,送个喜帖,都能进我家。明知道旧情人在这儿还不避嫌,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要是不想来,谁能替他走路!”
苏澜听景仰说的难听,可又不无道理,心越发堵了,总觉得自己提离婚的时机非常糟糕,却不想给他瞧不起,刚要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