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刚列心急如焚,才有水甜儿的一丝消息,却是这般境况。如果一旦证实水公主就是水甜儿,且生米做成了熟饭,那他还不急得喷血,满腔的希望化成冰窖,叫他以后如何自存。小刚列思着想着,御清风一阵疾驰。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果然看见一座土堡。土堡名副其实,墙壁全是用硬土堆积,成硬红色,墙壁厚度约有三尺。城墙却不高,小刚列越过城墙,发现里面乱哄哄的,一群群的士兵吆五喝六地正在挨家挨户地搜索。
小刚列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堡里发生了特大事情,要不然不会深更半夜这么兴师动众。他收住清风,落到土堡中,在忽忽闪闪的火把中随手抓住一个士兵,着急地问:“这里面怎么乱哄哄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士兵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命。小刚列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快回答我的问话!再啰嗦我掐死你!”士兵被吓得语无伦次了,尿了一裤子。小刚列说了声没用的东西,一拳把他打晕了。
小刚列又抓了一个像是小头目模样的人问:“你莫怕!告诉我实话,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饶你一条小命!”小头目哆哆嗦嗦地说:“好汉爷饶命呀!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今晚是沙鲁王子和公主成亲的大好日子。沙鲁王子是老王最小最宠爱的儿子,排行第十;沙鲁王子说什么老王应什么,原本不该他接替王位,可老王还是决定把王位传给了他。今晚老王还要亲自主持大礼,土堡里布置得相当的喜庆,能支点儿事的都来了。就在他们正准备行大礼的时候,突然吹来了一阵特浓重的腥风,扑灭了宫中的盆火。宫中黑暗里一阵慌乱,等我们再点亮盆火时,已经不见了公主的踪影。沙鲁王子雷霆大怒,下令全堡搜索,如果找不到公主就要了我们的命。”
“这么说公主并未举行大礼?”
“当然没有了!公主不见了,跟谁行大礼?沙鲁王子怪我们守卫不周,当场处死了二十名士兵;然后下令全堡戒严,挨家挨户找公主。”
小刚列听后多少有些放心。他又问小头目:“你见没见过公主?她是不是姓水?”小头目又惶惶地回答:“见过!我原是王子特卫队的副队长,后来专门负责公主的安危。这次如果找不到公主,我死定了!”
“别那么多的废话,公主和王子是兄妹,他们怎么能结婚?”小刚列还是不相信,想再做次求证!
“你不知道,公主的封号是后来王子求来的。她原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哦?这么说公主是后来的了?”小刚列有些欣喜!
“是!公主是我们沙鲁王子两年前从东南海边带回来的,确实姓水。你不知道公主长得多么漂亮,简直就是倾城倾堡,世上无双!”小刚列猜想以及确定、肯定水公主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水甜儿无疑了,就又问士兵:“公主住在哪里?”士兵用手一指后面,“那座楼就是公主住的地方。”士兵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他认为小刚列要杀他,忙闭了眼睛,等再睁开眼睛,小刚列已然踪迹不见。
士兵摇了摇头,以为自己撞了鬼,独自去了。
小刚列按照士兵的指引找到了公主住的地方。一进那座土楼,小刚列就觉得香风阵阵,直入鼻孔。公主住的地方占地面积广大,土楼靠北面南,雕梁画栋,甚是气派。前面是一片空旷的地方,有树有花,天黑看不太清楚,影影绰绰像是个小花园;左边有一个大池塘,里面布满了圆圆的荷叶,长满了清香的荷花,入人心脾。公主失踪了,这里的奴仆、士兵大概都去别处寻找公主了,显得冷冷清清,竹影摇曳。小刚列站在土楼前面,池塘的边上,轻声地呼唤,“甜儿妹妹!……甜儿妹妹!……你在这里吗?”回答他的只有吹来的阵阵香风和池塘的蛙鸣!小刚列泄气了,一屁股坐到了池塘的边缘,傻傻地发愣。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好像空气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在找公主呀?”小刚列腾地站了起来,顺着声音找过去,没发现有什么动物。自语说:“是我听岔了或是想甜儿想入迷了?没动物说话呀!”
小刚列这时侯就觉得怀中有东西一闪一闪的。他掏出来一看,是岩儿送的“龟珠子”在发光,很是奇怪!
就在这时,他听到池塘里传出一个声音,“嗨!你拿的‘龟珠子’可是我家的东西?”小刚列吓了一跳,俯下身子再仔细看时,原来是池塘中的一个大乌龟在说话。小刚列前后一联想,龟珠子放光是遇到了自己人吗?难道这大乌龟就是岩儿的父亲吗?为了保险起见,他问大乌龟:“你怎么能确定这是你家的东西?”大乌龟回答:“这是我家祖传的东西,遇到真正的主人会闪闪发光。虽说我们乌龟这么多家族,但是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辨别方法。我的家族现在就是我掌管着‘龟珠子咒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从我儿的手中得到的珠子。”小刚列眼睛一亮,“这么说你真的是乌岩儿的父亲啦?我和岩儿是朋友耶!”大乌龟摇摇脑袋,像有些气愤地说:“怎么可能呢?你一个人类怎么会认识我们?是不是你害了岩儿?”小刚列见老乌龟不相信自己,只得辩解道:“老伯,我和岩儿的确是朋友,一时半会给你说不清楚!这样吧,我再说你的两个亲人你应该相信我吧?一个叫乌追,一个叫乌云。”老乌龟听完,两眼含泪,无奈地说:“这么说我的那一双儿女你也把它们害了?”
“嗨……!”小刚列见他越解释老乌龟越不相信自己,心中郁闷。自语道:“岩儿呀岩儿,你只说我拿着龟珠子你父亲就会认,可他死活不信我呀?怎么办?”翻来覆去想了好些理由,都不能自圆其说,但又不能说实话,最后他只得说:“老伯,我能说出你们是怎样失散的,你总该信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