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丽的高惠贞显然被自己占绝对优势的数量所迷惑,他的眼里,已经将我们这二万余的唐军不放在眼里。大军滚滚而来,挥军直进,挺进到了昌盛城北四十里之地安营扎寨。
“大将军,敌众我寡,末将以为,我等应边择他处安营,深沟高垒,暂不出战,只需拖住高句丽大军,另发消息与陛下与北路之师,三方合击,可一举而尽全功也。”张君乂又再次向李绩大叔进谏。
“哦,这就是君乂你的主意?”李绩大叔拿眼角看了行军总管张君乂一眼,没有说话,倒是边上的苏定芳忍不住站了出来:“张将军此方差矣,我军久驻于此,虽然未有动作,可昌盛城连只鸟都不敢往外飞,足见昌盛城中之高句丽军业已胆寒,如今高惠贞来援,不过是一远来疲惫之师尔,我大军士气正盛,皆是久战之精锐,主动迎战,一鼓而击之,必能败敌。若是固守待援,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江夏王真若率军弃国内城来援,国内城依旧立在我们身后,城中数万高句丽军必然扰我敌后,若是其断我馈运,不过旬日,军粮必尽,求战而不得,欲归无路,等于是陷我大军于死地。”
张君乂怒道:“一派胡言,敌数倍于我,若是稍有不甚,必须有全军覆灭之忧,到时候,是谁向将士们交待,谁去向陛下交待。”
“老夫自会向陛下交待,张将军,休得再言,不然,休怪老夫以扰乱军心之罪治你。”李绩大叔冷哼了一声,把张君乂的嘴给堵了回去。
李绩大叔站了起来,望着身前的诸将:“此战,乃是我大唐一战而定萨水以北、鸭绿水以南之地的契机,若是谁不愿战,老夫可以给马一匹,粮一石,随他自去,恕老夫不送。”
边上的张君乂气的直哆嗦,却不敢跟李绩大叔顶牛,蹲一边恶狠狠地喘气,李绩大叔没理这位行军总管,续道:“老夫久观沙盘,心中已有计较,明日大军尽出,随老夫把那高惠贞的人头取来,献予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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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众将概然应命。大伙皆头志昂扬地走出了营帐,李绩大叔唤住了我。“贤侄稍待,还有这位薛小将军也等等。”
我与并肩而出的薛仁贵皆是一愣,“大将军,有何事?”我顿住了脚叔回头朝着李绩大叔询道。“这位薛都尉是你的人?”李绩大叔拿手指了指站我边上一头雾水的薛仁贵朝我问道,我分明看到了李绩大叔眼中的赞许之色。
这个时候,自然该是我说话的时候了:“正是,他是去年征招入军校的,为人忠义果敢,擅使方天画戟,有万夫不挡之勇,而且,对兵法了若指掌,学院之内数次考核,均是名列前茅。”
“哦?呵呵呵,难得啊,难得,贤婿,老夫都有些妒忌你了,你军院之中,前有段云松、席君买,后有薛仁贵,皆是将才,看来,你这小子还真是会识人得紧。”李绩大叔拍了拍我的肩头大笑道。
“哪里,其实这应该是学院的制度所选拔的,不问其出身,凡有志者,有才者,择优而取。”我赶紧谦虚道,顺便朝边上的薛仁贵挤挤眼,跟我时日已久的薛仁贵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单膝而跪:“多谢大将军夸奖,明日一战,望大将军能予末将前锋之责,末将肝脑涂地,也定将高惠贞之头献于大将军。”
“呵呵,起来起来,嗯,不愧是我大唐新一代的军人,有此志气,很好,老夫知道了,明日,老夫另有交待,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战事关重大,还需要你们戳力而助。”
“诺!”我与薛仁贵抱拳齐声应允。
方出了大帐,就听到了一声低唤,我一扭头,瞅见了俏生生立在一旁的袁天罡与流霜姐弟。“遗爱贤弟,明日可是有大战?”袁天罡步上了前来微微一礼,旋及放言询道。
“嗯,明日我大军即要去高句丽大军决一死战。”我点了点头,薛仁贵知机地告辞离开了。
“哦!”袁天罡皱了皱眉:“贫道听言,敌有八万余众,此战必然凶险之极,老夫方才卜了一卦,卦象虽险,却凶中有吉,想来此战,终是我军得胜。”
我笑着朝袁天罡拱手为礼道:“那可就太好了,多谢道长挂怀战事了。”袁神棍的技俩我看得多了,这家伙除了医术好,能掐会算,是个人精之外,也能瞧出他有什么仙风道骨,倒是赢本公子的钱利落得很。反正我对于这种封建迷信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听着玩可以,我才不信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