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发酵完毕的干粪和湿粪,都是最好的土壤营养改良剂,这还是本公子在后世看了一个台商的故事之后才了解的,据说那位台商就是一位养奶牛的,因为后来没钱了,就这么整,最后发家致富,而本公子要的不是发家致富,而是起引导作用,起样板作用,要让这些渭南的百姓知道,房家的二子,如今大唐渭南的县令,是一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咱有这个信心。
家里的妻妾带着孩子们到访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们会到渭南来,不过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连娘亲、老爷子都来了。听到了这个消息,我拔腿就往回走,虽说中途回了一趟家,不过老爷子因为有要事留在了朝中,没能撞上,今天一家都连袂而来,着实让我高兴。
今天正好是旬假,休息两天,老爷子他们没事,就提议过来瞅瞅我,婆娘们也对我是日思夜想,自然是举手同意,至于老三,只要能放风,出去撒野,别说是去渭南,你让他去罗马城逛上一圈他都能举双手赞同。
“二郎,您怎么把住处安置在这里,这里离县城还有数里之遥,而且这一大片的盐咸地,你挖那么多的大坑干吗?”老爷子今天穿得很是随意,戴着一副墨镜,在我身边晃悠悠地迈着八字步,身后边,娘亲、李漱等人都各自打着一把薄绸遮阳伞,至于一帮孩子,都在荒地上疯跑着,仿佛是刚刚出笼的猎犬,就差没拿鼻子去嗅地面上有没有足迹了。
“父亲,孩儿在这里,是想试一试能不能改造这一片盐咸地,毕竟,光是这一片,就有万余亩的土地,如此荒废着,着实可惜得紧,另外,孩儿在这里畜养牲口,就是要借助牲口的粪便来改造土地的肥力。”跟在老爷子的身边,向老爷子作答道。
“呵呵,二郎啊,打小你可是没种过田的,你如何能知晓自己可以整治盐碱?”老爷子抚了抚长须,蹲下了身子,捏起了一块硬结的土块捏碎摆在鼻子跟前嗅了嗅,歪过了头来冲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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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虽然没有种过田地,但是却也知道一些常理,另外孩儿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深研《氾胜之书》、《四民月令》、《齐民要术》等农业典籍,结合自己的实践,方才有了这种心思。”我嘴巴上是这么说,其实最主要的是本公子从电视上看到的,可问题是我自然没办法告诉老爷子什么叫电视机,什么叫中央七频道,所以,只好如此瞎扯。
倒是老爷子听了我这话之后,很是欣慰地点了点脑袋:“二郎干实事的劲头,倒也不逊于为父,呵呵,甚慰,不过,你可得搞清楚了,陛下让你来这里,其一,是为税制,其二嘛,而非是让你来作农事的,出了成绩倒还罢了,若是无功而返,你不怕有人上书弹劾于你?”
老爷子这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吟吟地道:“父亲,其实就算是孩儿不做这些事,也照样有人恨不得将孩儿挫骨扬灰,孩儿做这件事,说实话,就是想让周围的百姓们看到,种田,还有另一种方法。”
“呵呵,也罢,老夫也就懒得管你,不过,你自己可得好自为之,老夫到是在城中溜了一圈,嗯,一个月的功夫,渭南城里边,倒是大变了模样,你这孩子,什么都还没做出来,倒是先把脸面给撑起来了。”老爷子大笑道。
面子工程,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做,而且要做出成绩,至少能让人耳目一新,想想后世,再破的小县城,哪一任领导来,不都先整上一两件面子工程,至少能让上级来视查的时候,先留下一个好印象。
因为耳喧目染,我也算是顺应了历史的发展潮流而已。“父亲,前些日子孩儿回长安之时,没遇上您,莫非是有什么大事了不成?”我很是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