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卝会在赤脚医馆总馆举行,这总馆是由杜淹移jiā的最大一家医馆改建而成的。这医馆设在南城,有一个宽阔的大院子,成卝立大卝会酒宴就设在这里。
除了全体基卝金会成员之外,左少阳还下帖子邀请了各方面的嘉宾参加,包括书法家欧阳询、孙思邈和他的八个徒卝弟、老神医许胤宗和徒卝弟、甄立言和甄权以及他们的几个儿子,尚奉御郝海、彭炳、长安县常县令和彭县尉、太医令何泽等太医署高卝官、东南医馆的廖医监、翟老太爷、乔老卝爷和儿子乔冠、祝柜行的炮掌柜、陶掌柜、甄权的儿子甄悬以及左少阳的同榜进士等人、医举状元东宫藏局藏永曲鸣,还有各个里坊的里正、享受免卝费医卝疗的穷苦百卝姓的代表等等。
除此之外,根据马周的建议,还特意邀请了京卝城许多乐善好施的退隐官卝员、豪伸名流和大户人家,满满的一个院子都是人,摆了上百桌酒席。
名誉会长杜淹也带着儿子参会了,他的病在左少阳治疗下很快好转,一段时间过后,已经基本瘙愈。为了尽可能减少他的影响,左少阳这一次没有安排他讲话。
宾客到齐,酒宴齐备,当左少阳正要宣布赤脚医馆成卝立之时,忽听得锣鼓喧天,鼓乐齐鸣,吹吹打打进来了一队人马。
孙思邈、彭炳等人一见,顿时又惊又喜,却原来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罗公公!带着一队由大内侍卫和大iǎ太监组成的队伍,抬看一块匾额来了!
左少阳不认识罗公公,旁边孙思邈跟他这么一说,很是惊讶,皇上身边的太监这时候来做什么呢?扭头一看杜淹,只见他坐在那捻着胡须微笑,神情颇有几分得意,顿时明白,这只怕是这老家伙暗中安排的,他莫非想搞什么鬼吗?
没等他想明白,罗公公已经捧着一个金灿灿的卷轴,居中一站,尖着嗓子高声道:“圣旨到!请‘赤脚基卝金会’会长接旨!”
左少阳又惊又喜,又望向孙思邈:“师卝兄,是……是让我,接旨?”
孙思邈乐呵呵道:“自然是你,赶紧跪下接旨吧!”
左少阳忙走上前,学着古装电视剧上的样子,撩衣袍跪倒,正要说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自称,说“臣”?自己已经辞官了,说“在下……”那是江湖人卝士用的,不稳重,说“iǎ人”?太卑贱了不想说,说“草民”?自己现在乃是拥有数十万贯财产的堂堂赤脚基卝金会的会长,也不合适。说什么好呢?
没等他想妥当,罗公公又对杜淹道:“杜大人,您是名誉会长,也要接旨的!”
杜淹嘴角笑意更浓了,脸上却一副错愕的神忙起身整冠理袍,迈步走到左少阳身边,撩衣袍也跪倒,还冲着左少阳微微一笑。
左少阳很有些郁闷,他怎么也要接旨呢?莫非皇上也给了他好处?
罗公公展开了金灿灿的卷轴,尖着嗓子摇头晃脑哦起来,这骈体文还真难懂,左少阳竖着耳朵也只听了个大概,意思是夸赞左少阳是个为民造福的仁医,特旨册封左少阳为“朝散大夫”。并御笔题写了“赤脚基卝金会”匾额一块赏赐给他们。
唐朝的官卝职中,以大夫称呼的,最低一级便是朝散大夫,虽然是最低一级,但是却是从五品下,品秩还是很高的了,相当于正厅级干卝部了。不过,这大夫的级别只是散官,也就是只享受级别,没有职权,不管事。
左少阳辞掉了一个从九品下的医正,却换来了一个从五品下的朝散大夫的散官,真是有些造化人。
他已经知道散官是不用管事的,只享受待遇,既然不管事,没有职权,就不存在争卝权夺利的问题,倒也无妨,他可还没有孙思邈那样超然物外的高尚人格,连爵位都不要的。他觉得这散官还是可以的,至少可以让老爹他们满足一下官宦世家的瘾。
上次自己辞官,父亲还不知道,知道了肯定会暴跳如雷,现在高升五品下的中高层干卝部,老爹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的了。
皇上为什么要册封自己一个从五品下的散官呢?换句话说,皇上到底看中了自己什么本事?想来想去,便只有给甄权开胸疗伤这件事了,不过,前段时间师卝兄孙思邈没少在皇上面前说起自己的医术,还有给彭炳治疗咳喘的事情,能让彭炳短时间内恢复健康,这些事情可能从各种途径让皇上知道了,赏识自己,所以给了这个官儿。他正想着心事,旁边杜淹低声对左少阳道:“左会长,恭喜你了!”
左少阳哼了一声,没理他。
罗公公接着诵圣旨,圣旨后面接着高度赞扬了杜淹视钱财如粪土,仗义疏财,拿出全部家当给百卝姓治病的盛举,为了嘉奖他,特加封“太子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