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重又启用厉大将军,已经攻下了凉城。”端木莲生转了话题。
大皇子神情一凝:“战报递进枢密院了?怎么没见枢密院报上来?”大皇子兼领枢密院。
“你不是病着么?”端木莲生顿了顿:“枢密院的战报大约只是南周重新启用厉大将军,最多不过说到厉大将军陈兵凉城。”
“我就是不病着……嘿!”大皇子一声晒笑:“我这个权知枢密,跟这差遣名称一样,不明不白、不尴不尬!不说这个,南边有变,官家必定让你回去带兵,你这亲事?”
“那是小事。”一提亲事,端木莲生眉头皱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是留在京城继续生病,还是回前线?”
“若能回南自然最好,这京城实在让人憋闷。”大皇子叹了口郁气。
“嗯,战报这几天就该递进枢密院了,你若要回南,明天就该病情渐好。”
“好!在这京城呆长了,真要憋出病来!只是,这一去又是一年半载,你老大不小了,若你哥哥还在……”大皇子视端木莲生如真正的弟弟一般,很是忧心他的亲事,他也确实老大不小了。
“成了亲又怎么样?我多数时候在军中,娶回来也是闲搁在这府里……还是以后再说吧。”端木莲生紧锁眉头,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
大皇子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口气不再多劝。
李思明全身心的投入到追媳妇的宏伟大业中,忙的脚不连地、神魂颠倒。
李思浅总算捉住他一回,还没追问几句,李思明手摆得跟狂风中的树叶一样:“阿浅!你就别问了!再问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告诉你啊!”
“咦!不是不能告诉我?”
“我告诉你的不是那事,我告诉你的是:你听着!婚姻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别说女儿家,就是男子,也不能明目张胆要娶谁不娶谁对不对?可你二哥我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跟三娘子……不是我跟,是我对三娘子,这事,不管成不成,都得烂在我心里,任谁也不能说!不然就是你二哥我不尊重三娘子!对不起三娘子!你听明白了?”李思明双手叉腰低头训李思浅。
李思浅惊讶的半张着嘴,她这个二哥,什么时候这么心细了?看这样子,他对这事,是慎重的不能再慎重了!李思浅心里闪过丝忧虑,忍不住劝道:“二哥,这缘份的事得随缘,你别太执着了。”
“放心放心!”李思明搓着手:“嘿嘿,放心!你二哥我心里有数!行了,没空跟你闲聊,我去买张好手胡桃酥,也给你带一包?”
“好!”李思浅让开路,看着二哥浑身洋溢着热烈之气,脚底仿佛有弹簧一般一路弹出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二哥都替王幼仪想到如此地步了,这是真爱啊!李思浅心里涌起股羡慕,能得男子如此敬爱,是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