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福喊了两个村民,一起帮忙把疯子的尸体从歪脖子树上取了下来,就在徐广福托着疯子的头往地上平放的时候,我清晰的看见疯子的脖子后面有两条交叉的淤痕。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两条交叉的血痕就说明疯子不是自杀,而是被人勒死!是死于谋杀!
看来我现在的处境还真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疯子被杀,肯定是他知道这个村子的秘密,凶杀杀他灭口是为了不让秘密泄露出来。
可有一点我就有些不明白了,现在整个村子里唯一的外人就我跟大头、舍长三人,大头和舍长已经失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那剩下的活口就是我了,要真是怕我带着村子的秘密离开,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干掉。
百思不得其解,也终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我再也受不了这被动的局面,现在敌在暗处,我在明处,我等于被对手牵着鼻子走,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村外那堵住山里唯一通道的巨石怕也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而且凶手很有可能就在村民当中,想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整个手臂都在使劲,我猛地转身对着村民吼道:“够了!”
也许我这突然其来的吼声弄的徐广福他们莫名其妙,他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全都盯着我看。
当一个人恐惧到极点之后支配他的便不再是恐惧,而是无穷的愤怒,我喘着粗气,对着村民们说道:“我知道你就躲在里面,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也不管你是谁,有本事明着来,别他妈那么下作,敢对我兄弟动手,除非你再加把劲弄死我,否则我跟你没完,我不把你揪出来老子他妈不走了!”
徐广福有些吃惊,但又吃不准我是跟谁说,问道:“后生,你这一个人自说自话什么呢?”徐大爷掏出腰间的烟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后,“啪哒啪哒”抽起了烟,嘴张了张想说什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我走到疯子尸体旁边,轻轻托起他的头跟徐广福说道:“你看这是什么?这两条血印子是勒痕!这人是被人给勒死然后挂到了这边,造成他上吊的假象!他是疯子?呵呵,我看你们当中才有一个是真正的疯子。”
徐广福似乎有些生气,说道:“你这后生,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们大家伙帮你找你同学,你倒好说我们是杀人犯?这疯子是不讨人喜欢,但我们不会去把他杀了!”
“谁知道呢。”我也赌气了扔了一句话就蹲在地上,这时候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又强烈涌上身,我眼角余光似乎看到坟地不远处一棵树后面有人正在偷窥。
我扭过头朝那望去,果然看到树后面有人猫在那,我大喝一声:“谁在那?”村民们也循声望去,是一个带着木偶面具的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但看他个头挺高的,应该是男性。那黑影似乎知道暴露了行踪,从树后面跳了出来,然后转身就想逃。
徐广福一看不对劲,连忙手一挥:“追上去,别让他逃了。”村民们提着锄头和火铳冲了过去,我也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面具人一直留给我的是他的背影,但这背影又十分的熟悉,似乎在哪看到过,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跟着徐广福追了半天,我体力就有些吃不消了,那面具男似乎对山里的路很熟悉,七绕八绕就把我们给甩了。徐广福见机行事说道:“徐伯,我们兵分几路,迂回包抄,一定要把刚刚那人抓到。”
这次我跟徐大爷分到了一块,也不知道是我刚刚的那些言论惹怒了他,整个路上他都不跟我说话,还似乎和我刻意保持距离。
徐大爷跟着村民在林子里仔细的找着面具男,看着他们瞪着双眼不放过一草一木的搜寻,满脸的杀气。如同猎豹嗅到了猎物的气息,此时此刻我觉得我们才是猎人,那面具男就是一只待捕杀的兔子。
等找到了林子尽头也没找到面具男,徐广福也在这一刻跟我们碰头了,我们被眼前的山洞挡住了去路,一个两人高一人宽的山洞出现在眼前,洞里面黑乎乎的似乎有种魔力,人看一眼就会陷进去。
一个村民问道:“整个林子都没找到,他们肯定是进了山洞,要不要进去找。”“他们?不是只有一个面具男吗?”我对刚刚村民的话感到奇怪。徐广福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进去!这洞里面岔路很多,而且里面的路错综复杂,不懂路的人,极容易迷路。而知道里面布局的只有我们村的人,要是外人进去了可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知道徐广福说这话是话里有话,弦外有音,似乎是有意说给我听。徐广福接着说道:“我们就地取材,制好火把再进洞,另外顺便再看看那两个走失的后生在不在洞里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