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看着这脚印,沉默着没有说话,紧握的拳头在无形中诉说着他此刻的愤怒。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婆婆,他心中有无限悔恨,感觉是自己将无辜的老人拉扯进了这个互相陷害的阴谋深渊里,同时,浓浓的失落弥漫,他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这个人人都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里实在少的可怜。
那泥巴脚印上是两个明显的鞋标,王木见过,那是辽稷的鞋所留下的痕迹。一股怒火直冲大脑,王木这就要出去将辽稷逮住好好审问一顿,刚走两步,他的脚步停下了,转过身再仔细看一看那脚印,王木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虽然那脚印确实是辽稷所穿的球鞋上留下的,但唯一蹊跷的是,那脚印太整齐了,整齐的不像是人踩出来的,倒像是有人刻意印上去的,顺着那脚印的方向,王木走到了窗前,窗户的后面,是郁郁葱葱的藤蔓缠绕,仿佛是一块天然的幕布,将一切罪恶与丑陋隔绝在外面。眼睛一转,王木计上心来。
“辽稷!”王木的声音带着愤怒朝着屋外大吼,吼声将众人喊停,纷纷走进了屋中,当看到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婆婆和愤怒的无以复加的王木时,一群人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刚进屋来一脸无辜的辽稷。
“干什么?这老婆婆又不是我害的。”辽稷心里咯噔一声,他要赶紧摆脱自己的嫌疑。
“那你看这脚底印是谁的。”王木的声音带着厌恶,仿佛对辽稷这蹩脚的解释不屑一顾。
辽稷顺着王木朝地上看去,顿时愣住了,那地上的脚印确实是自己的球鞋留下的,而且更要命的是,不仅鞋底的标是一样的,就连大小都无比契合。
“不可能是我,我的球鞋是干净的。”辽稷急了,赶忙抬起脚给众人看,干净的球鞋一尘不染,完全没有泥土的痕迹。
“你不觉得你的球鞋太干净了吗。”王木在一旁煽风点火。仿佛是一语道破梦中人,众人恍然大悟,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看着辽稷,像是在看一个罪人。
望着一时被噎得无话可说的辽稷,王木心里也是一叹,事到如此他只能委屈辽稷让他做个替罪羔羊了。因为他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无论做什么都会很被动,他想着只要辽稷一“落网”,对方一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到时只要抓住机会,一切阴谋都会不攻自破。
“王木,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对吧。”辽稷的眼中满是怨毒:“这笔账我记着了,不要以为你使点小心计就能让我低头,我告诉你,这事我和你没完!”
看着辽稷的表情,王木心中也是一烦,本来还对他有些愧疚,被这么一说直接没有了,他又补充了两句:“当初在天渊水牢里你就是这样把我们都坑了,现在你还想把我们逐个击破,简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