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林暖暖和李清浅两个慢慢的走远了,林鹏这才冷冷地交代着林宇泽:
“林宇泽,去查一查,看看老窦是怎么出来的!”
“是!”
林宇泽也不看林鹏,只双手作揖后,就要告退。
“你等等!”
林鹏想了想,一向对着林宇泽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些许温情,
“还有,快些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启程,拖得久了小丫头就会察觉了,她有多倔你比我知道,若是她知晓了那个老妇人提出这等要求,又怎会袖手旁观!”
林宇泽眉头一皱,脸上愈发阴沉。
他又怎会不知林暖暖这丫头的倔脾气,如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能够在这江南一待就是七年...若不是因为他这个没用的爹,暖暖也不会被人觊觎吧!
“你那脑子都想些什么呢!”
林鹏嫌弃地瞥了眼林宇泽,脸上露出了一副“知子莫若父”的神情,
“要怪,也不能怪你!”
薛明珠将一双断了指甲的手伸了出来,轻轻扶了扶鬓上的步摇,不屑地挑着蛾眉:
“就是,若不是老国公自己惹下的风|流债,也不会让这么小辈儿跟着受罪了!”
“薛明珠!”
薛明珠还要再说,却被林鹏阻住。
她不由撇了撇嘴,却不敢再说,只嘀咕着:
“又不是我说的,不信你去问问老窦。”
“你,”
林鹏冷着一张脸,索性闭上了嘴|巴,转过了身子不看薛明珠。
薛明珠不由得意地将滚过下来的一对莹润的翡翠平安镯转了转,嘴角闪过一丝笑,却又想起送镯之人被她气得已然转过身子,并不能看到,这才沉着脸看向林宇泽:
“回去记着看好李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自己有数。还有不要以为现下她有了身孕,我家小暖儿就要往后靠,你们且得记着,任谁也比不过我们小暖儿。”
这话说的带着股狠劲儿,可落在林宇泽的耳中,只觉得由内及外的一阵暖意上涌,他忙敛起身子,诚挚地对着薛明珠施礼致谢:
“多谢母亲教诲,儿子记下了。”
然后重重的又作一揖:“我替暖暖谢谢母亲回护之恩。”
“要你谢作甚,”
薛明珠不客气地说打断了林宇泽,似乎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方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让那蒋嬷嬷给出来了?”
“儿子即刻去查。”
不知为何,见着如此对自己不客气,吆来喝去的薛明珠,林宇泽没由来一阵轻松。
从前的薛明珠见了他,不是冷冰冰的一瞥,就是视而不见,这样的情景,真是恍若如梦。
林宇泽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些脸红自己有些发潮的眼眶,这才作揖后转身就走。
若是没有这个突如其来的老妇人,还有她那近乎荒唐的理由,自此往后他们一家子该会是何等的幸福!
不能答应,一定不能中了旁人圈套!
在林宇泽看来,那老妇人之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二爷,”
匆匆而来的小厮正好迎面碰到林宇泽,他忙趴在林宇泽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让脸色才好看些的林宇泽立时就又阴沉下来,林宇泽不由勃然大怒:
“李大勇那样的人,没想到竟有如此一对不知所谓的儿女,给我将李茂捉来,我要好好审审,看他怎敢如此胆大,身后都有何人!”
小厮斟酌了一下子,还是说道:
“我们的人他家时,就只见到了李大娘。”
“书院呢?”
林宇泽记着李大勇还是书院的学子。
“书院里也没有去,据说有人见着李茂上了山,可是书院里的葛山长却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宇泽,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