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柏林。
七月的天,这座城市远没有国内那么燥热。
时汕将手机握在手里,根据手机里的导航,一边走,一边找陆时逸曾经出现过的柏林广场。
不同于海城市的湿热,柏林的夏天完全如同炙烤一般,很快让走在去往柏林广场路上的时汕口干舌燥。
她的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一路上一边走,偶尔啜饮一口。
其实,她并没有天真到到了柏林就真的能找到时逸陛下有喜[重生]。
只是,太久没有他的消息了,骤然得到,不管几率多么微茫,她都要试试。
在法的日子里,他陪着她熬过那段最难过的日子,为什么会在一切都稳定后回国,却选择离开她。
柏林广场上的女孩子,有些茫然地走着,偶有看到和陆时逸相像的背影会追上前去,看看。
可,一上午过去,终究无果。
五月到六月,六月到七月的现在,近似两个月。
她不停地找他,甚至为了找到他,不惜以嫁给慕郗城为代价。
太荒谬,太荒唐,可她别无他法。
所有自己能动用的手段都用过了,只能依附于海城市那个最有权力的财阀。
柏林广场。
这么热的天,一瓶矿泉水,一身黑色连衣裙的东方女孩子,她坐在石阶上一动不动。
白.皙的肌肤晒得通红,都没有离开过。
她就那么等着,眼神淡漠清冷,却透出一份执着。
日复一日,她每天都会来。
不说话,就只是娴静的坐着,像是在等着什么,又像是在出神。
有经常来柏林广场的德国人,一次次见到这个女孩子。
太过漂亮的东方面孔,吸引很多德国男人的注意。
偶有人真的想要上前搭讪,却被几米开外的便衣保镖觉察,被驱逐、隔开。
莫名的漂亮女孩儿,身份背景让人难以估量。
越是神秘,越是吸引人。
更吸引人的是女子眉宇间的那抹清辉,冷淡,疏远,也能抹煞人。
………….
苏州,陵墓园。
一早查过陈家人下葬的位置。
女子乘出租车,手里有一大捧郁蓝色的风信子,俯身将那捧花放下,陈嘉禾对着墓碑上那张黑白色的照片,道,“姐,我来看你了。”
刚从美国纽约回来的女子,齐肩短发,额角清亮细润,系带的上衣下左手臂露出一枚漂亮的红色朱砂。
墓园的风很大,陈嘉禾站了一会儿缄默着,抬眼望着墓碑照片里笑得一脸温婉的人,还是没有底气地哭了。
她的眼圈泛红,眼泪近似断了线的珠子。
“姐,在国外的这四年我每天都会想起你,都说双胞胎心电感应强,有时候我都不敢大声哭,怕我伤心的时候也惹地下的你伤心。”
四年前,那场大火里,姐姐嘉渔救了太多的人,包括她在内。
如果没有姐姐,嘉禾知道自己早死了。
在失去姐姐的那一刹那,嘉禾悲痛欲绝,她发誓她要以陈家女儿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完成很多姐姐没有完成的梦想。
去年,她终于找到了远在美国纽约的母亲宋菱病夫。
但,宋陵早已有新的家庭和孩子,不过见到她还是颇为的惊讶。
宋菱听嘉禾说了国内陈家的惨状,一提到前夫和大女儿就忍不住流泪。
最终没有任何牵挂的嘉禾,决定靠近自己的生母宋菱,留在纽约。
实际上,定居美国很大的原因是,嘉禾知道姐姐生前已经接到了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的邀请函。
姐姐对哈佛医学院求学,充满了憧憬。
可,那场火灾,把一切都毁了。
毁了嘉渔的梦,也毁了嘉禾最重要的亲人。
嘉禾留在美国,只为了姐姐的那个梦想到哈佛医学院求学;可,终究她不如姐姐,2年后,考试分数不及哈佛,她读了纽约大学。
美国四年,她努力学医,想要代替姐姐活着,看这个世界。
终于,四年后的今天,她鼓足勇气重新回国,来看嘉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