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旁林立的法国梧桐,很美,却再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她不再是那个不屑一顾的19岁少女,比如,安然至今下落不明;又比如,顾怀笙还是那么完好的活着……
嘉禾撑着伞,将伞压得很低,太怕重逢。
给两个孩子买了小蛋糕,又买了鲜奶。
本身因为女儿高烧退下来的轻松,又在这一刻紧绷起来。
雨夜。
她撑着伞回来,意外于小轩没有睡觉,捧着本书靠在牀侧看,而本身睡着的小丫头也醒了,抱着那个嘉禾亲手给她缝制的小兔子,在他哥哥身上爬呀爬的。
从腿上一直爬到那孩子的胸口上。
惹得男孩子不耐烦了,将她抱到牀的另一边,小不点就像是上瘾了一样,继续从牀的尾端开始爬,直到男孩子身上。
兄妹俩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循环游戏。
“妈麻——”
见嘉禾回来,小女宝伸出小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宝宝,怎么还没有睡觉?”
将和将那把伞放置在一旁,买回来的都系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起身去将病房的窗帘拉上。
去抱糯米团子似的小东西。
小梅梅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像是来了精神,“妈麻,凉凉——”小女宝白嫩的小手握着嘉禾冰冷的手指帮她暖。
外出受凉,回到温暖的室内,让嘉禾别开脸用纸巾捂住口鼻打了几个喷嚏。
“感冒了?”
男孩子合上书以后,跳下牀。
从一旁的桌子上取来梅梅今天开的感冒药和发烧药,再取了两个一次性的纸杯,在饮水机前接了水以后,端过来给一大一小母女两个人。
病牀上,母女两人坐着,病牀上的小男孩按照剂量给两个人发药,“姑姑,这个貌似是大人和小孩子都可以吃的,你吃梅梅的感冒药一片,明天会好的。”
居家用药小男孩判别的很清楚。
嘉禾欣慰的同时,接过小轩手里的水杯:“姑姑,真的不如小轩心细。”
小男孩一脸冷峻傲娇,烦死了,一把年纪的女人还要他来操心:“快点吃药,吃完了都睡觉。”
易轩催促着,看着一大一小先吃药,再捧着杯子喝水,动作步调一致,不得不佩服血缘关系的奇妙。
“热水喝干净,谁都不许剩!”
易轩拧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母女两个人都不太爱喝纯净水和无味的热水,偏爱果汁饮料。
生病特殊时期,不爱喝水怎么行?
“喝两大杯热水,才许睡觉哦。”小男孩强调。
看她们继续又捧着杯子喝水,易轩觉察小姑姑从买东西回来以后,脸色有点不大对劲。
又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家不会连妹妹的住院费都凑不齐了吧。
一个主治医生赚的钱这么不经花?
易轩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心好累,担心完小的又开始操心大的。
“葛葛,梅梅要续杯放糖糖——”
“不行!”
易轩伸手接过小女娃手里的水杯,嘴上这么说还是认命的帮她又接了一杯热水。
保姆的命。
——到底是哪个死男人造出个这么个小玩意儿,出了陪吃陪喝,还要陪上学,陪住院!
再这么下去,他要憔悴到人生就此葬送这一大一小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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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