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继续道,“30岁已经不是能任性的年纪了,你知道吗?”)
傅允陶看着那支被他掐灭在烟灰缸里的香烟,素白的脸上先是苍白后来渐渐沉寂,“好,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看看和徐家的婚事。”
“顾怀笙,你什么意思?”
向北很少直接叫他的名字,除了几年前顾家大变的一次大吵后,再没有过。
就算他们之间有纠葛他从心里敬重顾怀笙,可最近他对他的好耐性在一点点消磨。
坐着的男人面不改色,客厅里的光线映照在他半边脸上,另一面沉浸在黑暗里添了几分凌厉。
“林女士交代我的话,我都会记得。允陶,你该清楚你亲生母亲最希望的就是你能有一个好归宿。”
傅允陶没有说话,神情淡漠眼瞳却有种深黑的墨色在一点点凝聚,只是肩膀的耸动出卖了她此时的故作镇定。
向北起身,冷眼看着顾怀笙问,“你真要这么给她安排?”
顾先生眉心紧皱,明显显现出不悦,“她都没有说话,你为她操的是哪门子的心?”
傅允陶坐着,精致的水晶甲嵌入掌心里,仿佛要将手心给刺破了。
顾向北神色凌然,“你明知道她什么都会听你的,你还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
“那你娶了她,好好照顾她我就不会再给她安排相亲的对象。”
“开什么玩笑?”向北眼神暗沉,“你明知道我还在找乔安然。”
“你还知道自己要对乔安然负责。”湛黑锋利的视线扫过顾向北的脸上,顾怀笙起身伫立。
“允陶,你跟我到书房来。”
“好。”傅允陶应声。
顾向北终究是没有跟上去。
二楼书房。
顾怀笙点了支烟,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人,浅淡道,“坐吧。”
傅允陶安然地坐下。
听着坐着的男人对她道,“向北的脾气秉性你该了解,他这个人向来重义讲义气,你小时候救了他一次他一直把你看得很重要,但是他并非滥情,你懂吗?”
滥情?
傅允陶冷笑,“喜欢上我就是滥情吗?怀笙哥的定义我真是不敢恭维。”
“你是个聪明人,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冰冷的指夹着香烟深吸了一口,男人的精致的锁骨扯出深邃的线条,“他心里有乔安然,小时候有大了更有,再不可能喜欢你。”
“所以你是在命令我吗?哥。”
“不是命令是警告。”
——警告和命令又有什么区别?
“哥,我不明白。”
傅允陶看着面前的男人,温婉和镇定彻底破碎。
“乔安然那个女人玩儿了向北的感情就一走了之,还算计的向北在顾氏的股份都砸在了乔家,让司令彻底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失望。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他为乔安然倾家荡产那是他的选择,更因为如此他更不可能喜欢你,你应该看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