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嘉禾答应的爽快,眼里纯粹的清绽竟让他失神半晌。)
他转过身,落地窗外吹来雨后的微凉的晚风,让他思绪渐渐变得清明沉然,“要喝什么?”他问坐在沙发上的人。
嘉禾在沙发上坐的和端正,也许和以往来此的目的不相同,有求于人这个概念让她一举一动都在显示着小心翼翼,不像是来见孩子的妈妈,倒像是上课时候听讲的学生。
听到顾怀笙的问题,她回应了句,“什么都好。我……没什么要求的。”
“太晚了,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白水和茶水。”
他隐约记起她似乎很不喜欢喝白水,就给她倒了一杯花茶,还是莘莘留在这的时候唱喝的。
嘉禾坐着从对方的手里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捧在掌心里,一点点沁透了她雨夜冰冷的手心。
“说吧,除了来看孩子还有什么事?”
顾怀笙从不是个拐弯抹角的男人,他处事向来利落,私生活方面更没耐心玩政商上算计人的手段。
反倒是嘉禾,被对方看穿了心思轻轻抿了口茶略显局促不安,“今晚我来其实就是想看看梅梅,我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见到她了,还有……”
“关于你要提起诉讼的起草书我已经看过了,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同意也不可能同意。
在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他就彻底将她的话打断。
嘉禾望着坐在对面一脸冷峻的男人,她的心像是被揪在一起了一样,脸色蓦地苍白。
可又担心自己再次激怒他以后,连这次看女儿的机会都会失去。
“怀笙——”女儿在他手里,她示弱低头了,指甲嵌入掌心里她咬着苍白的唇,“我们今天什么都不谈,我想看看孩子。”
顾怀笙狭长的凤眸,冷冷地盯着她,好似一直能看到她的心底,“那法院的诉讼呢?你还打算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