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就笑得那么风骚,说吧被哪个女人偷了心?”)
“我要杯意式拿铁。”
郁泽川亲手磨着咖啡豆问他,“今天晚上看来是不打算睡觉了?你这样的孤家寡人晚上还是少喝这种‘兴奋剂’。不然自己嗨了,可没人陪。”
扫视了一圈周围,慕千寻对上他的视线,“视金钱入命的郁老板,难不成有钱不赚?”
“除了咖啡店老板,我还是你的私人医生。相比一杯咖啡的收入,我觉得保障好你的身体才能让我来钱更快。”
“奸商。”
“过奖。”郁泽川笑了笑,放下咖啡机回头,“这大晚上的,我可不是来听你表扬我的?说吧,最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将一杯热气腾腾地咖啡放在吧台上,郁泽川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白帆助理8点钟打了电话给我,说今天晚上总部的人找你简直要找疯了,你放他们鸽子?”
修长的指端着咖啡杯,顿了顿,男人不以为意,“不就是个晚间应酬,吃吃饭喝喝酒,他们过于大惊小怪。”
“这可不像你千寻,你办事从来不这样的。如果新月老董的案子能吃吃饭喝喝酒应付了,依着我对你的了解,你绝不会缺席。”单手撑在下巴上,郁泽川反问,“难不成新月那边带了什么吃人的野兽?”
温热的咖啡入喉,苦涩的如同中药的味道大肆在口腔中弥漫开。
“裴倩倩回来了。”
郁泽川薄唇勾起讥诮,“那确实是比野兽还让人避之不及。”
出了吧台,他和喝咖啡的男人并肩而坐,“想过没有?如果三年前裴倩倩没有做那些事情,你会娶那个女人吗?或者说,三年前她的事情另有隐情。”
将手里的咖啡杯放下,男人曲指扣在桌面上,言辞冷漠,“我只看现在和当下,不做无谓的假设,不然就是纯属脑残给自己添堵。”
“能这么想实在太再好不过。”郁泽川浅笑,“我担心的就是你想得太多,我们生意人想太多不是什么坏事,可感情就例外了,越是想的多就越是脱不了身。裴倩倩那个女人早就是翻篇儿的老黄历了,你和她能合作则以,不能就一拍两散。慕家家大业大,就算你把这单子生意黄了,慕郗城应该也不会明面上难为你。”
“这倒是,毕竟他擅长背后捅刀。”
郁泽川:“……”
“唐萱就要回来了,跟那个姓叶的回来婚事肯定就订了,郁老板大概是没机会了。”
郁泽川微笑,眼神里却没什么内容,“怕什么?结了婚还能离婚,没有一成不变的事。三年前,校内最看好的就是你和系花裴倩倩了,那又怎样?这转眼都分手这么多年了。”
“不废话多嘴,你能死。”
“千寻,感情这事比什么都难捉摸,谈好了天长地久,谈不好就是你死我活。你和我啊,都该珍重。”
……
从3979℃出来俨然深夜,突然下起了冷雨。
慕千寻撑着伞走过艺术街区,看见有临街画像的男孩儿给一对头发花白的外国夫妇画画。
年迈的夫妇坐在咖啡店外撑起的遮阳伞下。
而男孩子因为画到一多半,不能动位置方向,只能继续在雨里画。
街道上暖色的灯光下,男孩子画画,有个女孩儿站在他身侧一动不动地为他打着伞,淋了个落汤鸡都没动,像个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