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你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人的杀戮。你，可明白？”
永遇乐那清冷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湖水，洗涤着无邪小世子的认知。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人的杀戮？”
无邪小世子泪流满面的点头。“我明白了。永姐奶，无邪明白了……永姐姐，你会死吗？”
他泪如雨下，不停的哭泣着，拼命的想着办法，要为永遇乐止血。
永遇乐没有回答无邪小世子的问话。
她，自然不会死。
方才那一剑，她不躲不闪，也不抵挡，自然，也是刻意为止。
她愿以她鲜血，洗刷无邪小世子的认识。
只愿他能明白，她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对待敌人，不必仁慈！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人的杀戮！
“永姐姐……怎么办？怎么止血？你流了好多血……你身上全都是血……我该怎么向九皇叔交待……”
无邪小世子慌乱得不行，手足无措，双手颤抖着为永遇乐止血，泪如雨下，眼前除了鲜血淋淋的血外，他什么也看不见。
“无邪，我乃医者。但你可曾想过，若我不是医者，这一剑下去，你可能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永遇乐漠然看着，直至无邪小世子哭得快要喘不来气，全身已经瘫软，若不是为她止血的念头还支撑着他，他定会倒下去。
这个时候，永遇乐才开口，声音清冷的对无邪小世子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永姐姐，我知道错了。求你赶紧为自己止血吧！求你了，永姐姐……”
无邪小世子抹了一把眼泪，但却不仅没有抹去眼中的泪痕，反而，抹了自己一脸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