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竺珠写完配方回到大堂,第一眼瞅到了“名医”那张脸,心里不禁有几分错愕。自称是名医,恐怕连自己的病都治不了吧,想来也是假的,如此自欺欺人还真是个笑话。
大夫递了词案给陈大人并附在耳边低言几句,陈大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起身像太子行礼:“配方本官已请大夫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相克的配料,更不会产生春药的成分。”
“那还真是奇怪,难道这药自己跑到酒坛里了?”太子合住扇子轻轻敲打手心,眼睛一撇没说过话的瘦猴“你跟吾说说是你是怎么中的毒?”
瘦猴屁股开花半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回答:“小的是今天早晨喝了几口酒才……”
太子摆了摆扇子让他噤声:“大夫都说了不是酒的事,你这个人不讲道理啊,小普子~”
小普子心领神会,宣了一波律法第几条,瘦猴又被拉出去打板子去了。还在地上跪着的三个人冷汗直冒,陈大人默默擦着额头上的汗,心里直道这案子还怎么审!
“你。”太子龙爪抬起来一指嗓子地上的肥耳。
“啊,我?”粗糙地声音让人听着心情就不愉快,再加上因为屁股疼而扭曲的肥脸,连什么都见识过的小段子也不忍直视。
“对,是你。”太子脸上挂上了官场的微笑“你说说他是怎么中的毒?”
瘦猴的惨叫声从院子里传来,这个肥耳咽咽口水带着悲腔不停的磕头:“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冤枉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在这啊,唔……”
太子嫌他太吵命令捕快捂住他的嘴:“供词不一样啊,刚才说酒里有毒话最多的就是你啊,怎么现在改供词了?你这样可不利于陈大人判案。”
肥耳满脸是血的哽咽不停的磕头,很快就被捕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小普子又宣了一条律法,肥耳也出去领板子了。
罗兰在一旁听着惨叫声心里发怵,紧紧的拽住叶竺珠的袖子,叶竺珠看了这么多血心里也不好受,今个晚上恐怕是要做噩梦了。
太子听着院子里的惨叫由强慢慢弱了下去,直至没有了动静,算着用刑也差不多了。
小普子扫了一下拂尘搭在臂间:“这两人严重影响陈大人断案思路,殿下替陈大人惩罚了一下,奴才想陈大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太子殿下一片好心,臣感激不尽。”
“那就继续审吧。”太子温柔的看了一眼叶竺珠“来人,给竺珠端个椅子。”
犯人受审到了衙门只可跪不可站,叶竺珠站着陈大人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太子还想让她平座,这……捕快们都站着不动等着看陈大人意思,陈大人脸色阴暗低头不语。
“太子殿下说话你们都听不见吗?!”小普子尖声喊到。
“不,不用了。”叶竺珠看着不太妙连忙制止“这不合礼仪,而且我也不累,还是先让大人把案子审完再说吧。”
太子心里一片欢喜。不错,他家竺珠学会知书达理了。
“那请陈大人继续审吧。”
陈大人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手里握着卷宗质问剩下的两个人:“本官已经查清配方没有问题,而且京城药店此类药材并没有卖给叶掌柜,对比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声音很尖的人贼眉鼠眼的瞄向“名医”,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些暗示。“名医”眼神空洞一言不发,这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