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称为“俞南建校以来最优秀的模特队”,这支队伍果然名不虚传。台上清一色的俊男美女,身材脸蛋俱佳,没看过还真想不到俞南大学藏了这么多可人儿。伴着because_of_you这首热歌改制的BGM,模特们熟练地踩着节奏展现着自己的青春靓丽。别的不说,他们身上的时装一看就是找专业人士设计制作的,比其他学校胡乱拼凑的队伍品质要高很多,难怪一出场就引发了台下学弟学妹们一阵阵口哨和尖叫声。
凌祈把双臂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一个个帅气窈窕的身影,自己当年看过的模特队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看来那个领队陈欣怡的确有一手。旁边的关影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凑上来悄悄地说:“阿祈,我觉得你的气质比他们更有个性,如果打扮一下上去肯定是最漂亮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凌祈头也没转,微笑着回答道:“没事,我本来就不喜欢到台上抛头露面,况且那个最漂亮的人还没出来呢!”关影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目光扫过凌祈因为手臂支撑而更挺起的胸部,微笑地闭上了嘴。
短短十分钟的舞台秀很快就接近尾声,大家正意犹未尽,模特们突然有次序地集体上台站成了两列开始鼓掌。看到这阵势凌祈愣愣地想:有没有这么专业啊,难道还有设计师致谢的环节?
印象中和那些设计师和高挑靓丽的模特相比总是矮穷矬的样子,但是这次出场的人明显颠覆了以往的惯例,毫不夸张的说,陈欣怡的亮相把台上所有人的光芒都掩盖了。接近175的身高,凹凸有致的曲线,高贵典雅的衣着加上精致绝伦的美貌,不说颠倒众生也接近倾国倾城。虽然前面已经见过一面,当她走上舞台后那种自信优雅的气质还是让凌祈叹为观止,目前见过最漂亮的女孩无疑就是她了。
全场观众无论男女的目光都被陈欣怡牢牢地吸住了,一群血气方刚的男生竟然忘了欢呼,只是傻傻地看着她发呆,而女生眼里无非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陈欣怡右手微微挡在领口,仪态万千地鞠了一躬,台下才回过神来,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尖叫,晚会到此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有了蔺繁和陶李蹊的各种殷勤表现,凌祈和金雁翎几乎没做什么就完成了手头的善后任务。各个部门的人员勾肩搭背地去校外开庆功宴,外联部当然也不能免俗,蔺繁厚脸皮地来凑热闹让凌祈特别不爽,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发作,只能任由他跟着了。
酒桌上嚷吵了一个多小时,外联部的各位新老生的关系通过这次大型活动融洽了不少,庆功宴的气氛相当不错。看来看去也就凌祈是强颜欢笑,陶李蹊和金雁翎谈笑风生本来就让她心生妒意,身边偏偏还有个积极的大苍蝇总是往她碗里夹菜,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追求这女孩似的。凌祈各种反对无效后只能用“我在减肥”这种女生常用的借口去对抗了。
酒足饭饱时已经过了熄灯时间,各个少男少女才意犹未尽地散伙各回各家。凌祈和金雁翎自然有俩位护花使者陪同,不用担心半夜三更回宿舍的路上再出什么幺蛾子。
四人边走边聊经过校门时,凌祈突然发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跑车,虽然是灭灯状态,但是隐隐传来的引擎声和驾驶室里的仪表盘反光证明车上肯定有人。对跑车挺感兴趣的凌祈放慢脚步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了这车的来头:
玛莎拉蒂GT?这个年份在国内还是挺罕见的车型呢,不知道车主开来这大学门口要干嘛,八成是个富二代在等哪个美女吧,看来每个学校总有那么几个被包养的……凌祈笑着摇摇头,跟上了走在前面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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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一周里第三次来中山医院了,前两次病人都还在昏迷状态,也不知道这次情况如何。他的眉间凝着一个深深的“川”字,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特别沉重,走到病房门口时甚至犹豫了一下,才举手敲门。
“请进!”一个有些疲惫的女声响起,他深呼吸了一下,推门进去。一个挂着黑眼圈的少女抬头看清来人,迅速站起身来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见过惜少。”
方惜缘微微颔首示意女孩坐下,视线落到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上,小马脖子上带着护具,鼻梁和下颚上缠着绷带纱布,甚至从病服的领口处都能看见一些苍凉的白色,旁边的心电图仪上稳定的数据证明他的心率还算正常。方惜缘轻叹了一下,顺手拿过一张塑料凳子轻轻坐下。
“阿苹,我没来的这两天他有醒过吗?”
“早上终于醒了一次,但是时间很短,他的精神状态非常虚弱,在那之后就一直睡到现在了。”
“医生检查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下颚和鼻梁骨的伤势恢复的不错,骨科医生都弄好了。全身的割伤处理及时没出现感染,问题不大。”阿苹说着,眼中却突然黯淡了下去,“可是,颈椎的伤很严重,医生担心他……担心他神经被压迫,会瘫痪。”说到这里,女孩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开始轻声抽泣起来。
“小马也是过来人,你要对他有信心!”方惜缘安慰了一句,却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苍白,“至于凶手我们还在追踪,你放心,我一定会还小马一个公道。”
“谢谢惜少,给您添麻烦了。”阿苹紧咬住下唇,右手狠狠地擦掉了泪痕。
“不,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才对。”方惜缘站起身来走到阿苹身边,在她肩膀上轻拍了几下,“用药什么的不用客气,所有都算我头上,小马一定能好起来,我相信他。先走了,你和他都要保重。”
阿苹怔怔地抬起头来,方惜缘的背影已经消失了,那扇门好像整晚都没打开过一样,女孩的泪水又不受控地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