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者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打量郗云云变来变去的脸色。
“契约，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就变了，又着急又害怕。
“契约就是，如果它转世成人后能找到创世圣女，守护她，并引导她来虚无之渊，我就给它一次与人类相爱的机会，这也是守护灵犬当年的心愿。从你看我的眼神里，我猜到那个人应该已经出现在你的身边，也许已经与你相爱了。”
郗云云听了，只觉得心渐渐往下沉。
原来是这样。
周文森保护自己，是因为这个契约。他与她相爱也是由于契约。
他们之间，没有机缘巧合，没有自我意志，有的只是注定。
同样注定的，是她一步一步成为魔法师、遇到核晶生命体、唤醒晨曦、最终被自己身体弹出到虚无之渊的宿命。
事到如今，她再去回想，这一切的背后有命运的安排，也有周文森不自觉地推波助澜。
但是，她又不能立刻与回忆中的周文森翻脸，毕竟，他的所求不过是一场相爱。至少他们的相爱是真实的。
但郗云云依然有种被玩弄的感觉。这个创世者为了让她入套，还真是花了大力气，草蛇灰线，埋了一千年啊一千年。
看到她越来越苍白的小脸，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儿愤恼无比的样子，创世者眼里出现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极少会有情绪。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当初那个契约里融入了他自己的一缕灵魂，不然以灵兽一半灵魂的能力，哪有寻找并守护创世圣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