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元思雅的背影,元月月不经意的就陷入了沉思。
可一旦有一点点过去的事情窜上心头,她就赶紧压了下去。
这样越压越痛苦,越压越迷惘,越压,越发现有些事情,她其实一丁点儿都没有忘记。
她无法释怀,是因为那份伤痛太深太深,深得她除了躲避,竟然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可他们已经出现了,哪里还由得她自己愿不愿意面对?
想要守住温柔,她必须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
元月月轻轻地哼了声,她才不要陷在那种泥潭中不可自拔,眼下这种没有任何牵扯的生活,才是她真正想要过的!
她是温柔的母亲,这一辈子都将以温柔为重,其余的事情,都是小事。
想着,她拿过一本英语词典,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下午的时候,元月月要去跑腿帮余乐安送一份文件,送完之后她就可以去接温柔。
这种差事,她自然是乐意的。
将文件送完之后,见时间还早,元月月想去给温柔买块蛋糕吃。
她习惯时不时地给就温柔来点儿惊喜,算是母女俩之间的生活调剂。
温柔嘴挑,吃什么都爱吃好的。
不过,如果没有好的,她也不会哭闹,懂事得有时候不像是个孩子。
脑海中浮现着温柔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元月月勾起唇角,笑得格外恬静。
走进蛋糕店,元月月看着那琳琅满目的蛋糕,正在纠结自己该给温柔买哪一块。
蛋糕的品种很多,还推出了几款新的,看起来都不错。
在元月月做艰难选择题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了:“你怎么也在这儿?”
听见这声音,元月月的眸光一滞,将视线从几排蛋糕中移开,再转而看向身后,一位年过半百的妇女站在那儿,看着她的视线里满是嫌弃。
元月月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看着面前的妇女,轻声打招呼:“傅阿姨。”
傅兰是余乐安的母亲,因为余乐安总围绕在元月月身边,傅兰便将元月月视为眼中钉。
每次看见元月月,傅兰都恨不得对她扒皮抽筋,总要冷言冷语一番才肯罢休。
元月月的心不自觉地揪紧,对于傅兰,她是真的没辙。
毕竟,傅兰不仅是余乐安的母亲,也是长辈,她没办法用太过尖锐的语气对待。
却因为她的次次退让,反倒是让傅兰变本加厉。
“你叫我‘阿姨’?难道我很老吗?”傅兰斜着眼睛看元月月,颐指气使,“我才比你大多少?你凭什么喊我阿姨?”
元月月深深地吸一口气,傅兰都快五十岁了,她总不至于还喊姐姐吧?
如果喊傅兰姐姐,那她和余乐安之间岂不是同辈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傅兰向元月月走近两步,“觉得我无理取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