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墨。
三个大字龙飞凤舞。
明明是好看至极的字儿，刚劲有力，笔走游龙，可此时凌菲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思，只觉得那三个字刺目至极！
转个身，宋天墨……他居然，他居然就去签了离婚协议！
明明只是一张纸，凌菲却觉得这张纸有千金重，眼睛里有东西想狂涌而出，却被她使劲儿抑制住了。
他帮她做决定？
在他们一夜缠－绵之后，居然就递给她一张离婚协议。
他怎么可以做得到！
而且做得是这么的云淡风清！
就好似离婚对于他来说，真的无关痛痒，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一般。
凌菲想哭。
可她突然又更想笑！
抿紧红唇，凌菲捏着手中的离婚协议，定定的看着宋天墨，看着这个英俊高傲又霸道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平淡无波。
静静的任她打量着，里面没有悲伤，没有不舍，甚至都没有一分多余的情绪。
更不是开玩笑。
“我不做人情－妇。正如上面写的，我们必须签署结婚协议，同时也签署离婚协议，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缠着你分你的产业，更或者缠着你不愿意跟你离婚，我是走是留，只要你一句话。”
结婚时自己说的话，言犹在耳，凌菲记得清清楚楚。
她是走是留，只要宋天墨的一句话，而现在，他给出了这句话。
“让我选……也只是你的借口吧。”凌菲不想说的，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宋天墨眸光闪了闪。
不置可否。
从兜里掏出一本支票来，他唰唰唰的写下了一串数字，递给凌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