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正常的人,最多也就是玩儿个自黑。可您老,疯起来,豪情壮志一起,竟然去给我玩儿自杀。王昊,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邢邵天直接吼了起来,面皮颤抖。“明知道夏止盈暗中算计,动手脚,明知道凌煜想借着她的手,顺势的要了你的命,再弄死她!可你竟然一句话不多,一个字都不透露,还那样静静的站在那个该死的灯下等着……外公,豁出命去检测凌煜人性中的那一丝仁慈,良善。你这样真的值得吗?”
“邵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王昊满眼慈爱的看着邢邵天。
“我不是担心,我是被吓到了,是被吓到……”邢邵天声音发颤,“我不敢想象,如果凌煜最后没停手,没让人拉住那条线,任由那盏灯坠落,你会怎么样!而我,该怎么办?是和凌煜相搏相杀,还是和他同归于尽……”
“邵天,你外公没那么大的魄力,我也怕死。所以,其实我也是有防备的,我……”
“我不想听。我只要你给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做,打死都不会再做。”
“好,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做。”
“对你肩头的徽章起誓。”
“我起誓,这样冒险的事情,我再也不做。”
邢邵天听了点头,弯腰,俯身,猛然在王昊面前跪下,伸手手,指向天,“我邢邵天也在此起誓,如果王昊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和凌煜,永远不可能为亲,相认,一定会拔刀相向,斩断血脉,不死不休……”
“邵天……”王昊震动,心颤。
“我发誓!”邢邵天面色紧绷,嘴巴紧抿,眼睛模糊。倔强的让人心疼。
王昊看着眼睛不由发胀,“邵天,外公都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外公,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跟凌煜接触,不管结果如何,哪怕仍然无法相认,不能圆满。但,也一定不可以相互残杀,为敌,仇视!”
邢邵天没说话。
王昊叹气,“对凌煜我始终有一种歉疚,想到小时候和你一样那样孤单的小身影,我觉得心疼。大人的错,不应该让你们来背负。所以,去见见他吧!”
“内脏无出血。不过,全身百分之八十不同程度划伤,双腿筋脉断开,脊椎断裂。”
“好,我知道了。石林辛苦你们了。”
“为民除害,应做之事。”
“呵呵……”
“王老,你身体怎么样?”
“很好!”
“那就好!我们这些老部下可是离不开您老的狮子吼,所以,您老一定要好好的,不断的在身后敲打,吼着,我们才不会犯错,不会长歪。”
“臭小子!少给我戴高帽,也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还不会长歪?你们一群小子直过吗?”王昊冷哼,嗤笑。
“哈哈哈哈……长官说的是。从跟着您,我们好像就彻底歪了!所以,您老可是要负责把我们掰直了。”
王昊听着脸上溢出笑意,带着满足。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抬眸,看向邢邵天,“夏止盈的诊断报告出来了。”
“我听到了!”邢邵天神色淡淡,看着杯中旋转,晃动的红酒,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笑意,声音轻柔,“没死,这样很好。”
王昊听了眉心一跳,“邵天……”
“外公,你对此事的关注到此为止。剩下的我会看着办的。放心,你孙子我不会去要了谁的性命的。哪怕,她罪该万死,死不足惜。”邢邵天放下手里的杯子,闲适应的靠在沙发上,看着上面的大灯,轻笑,“腿上筋脉断,脊椎断裂,这也就是说要残了。身上百分之八十的创伤面,这也就是说,完全的毁容了。呵呵……”
王昊听了眉头轻皱,邢邵天这话的潜意词是什么意思,王昊明白的很。筋脉断,脊椎断,就算可治疗,可在夏止盈这里必须残。身上划伤处,可以修复,可在夏止盈这里必须留伤,留疤!
身残,容毁,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残忍!而对于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女人来说,尤其残忍!
王昊无声的叹了口气,不再说夏止盈,转移话题,“你妈呢?”
“去医院了。”
“看夏止盈去了?”
“嗯!”
王云不相信自己看错了人。无法接受夏止盈是那样的人。可在那么多的铁证面前,她已经找不到反驳的话,找不到可以辩解的理由。所以,说是探望,其实说去问罪更合适。
“外公,关于昨天那份U盘录音,你认为是谁送来了?”
“不会是凌煜!”
王昊话出,邢邵天翻白眼,“外公你越是这样,我对那位凌大少越是讨厌。”
王昊听了笑开,“怎么?你吃醋了?”
“切!你们关系多紧密吗?用得着我吃醋?”邢邵天斜眼,冷哼,“况且,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而他,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