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煦急出了一身热汗,扑突一声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娘,不要。她向来骄傲自尊自爱,怎么会自甘下贱?这其中必有隐情,请娘详查。”
他越是求情,定远侯夫人越生气,更想杀了晴雪。
“把公子拉到一边,快上前。”
晴雪自始至终都表情淡淡的,像是看了场好戏,仿若要挨打的人不是她。
一道雷鸣般的吼声猛的响起,“都在胡闹什么?”
这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了,侯府的下人纷纷跪下,恭谨的请安。
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快步走过来,长相跟钟明煦有几分相似。
定远侯夫人面色一白,“侯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她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他还是,家中还有几个出色的庶子,随时都能取而代之。
今晚的事情她是避着府里的人,只带了几个心腹。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更不想让夫君对儿子失望。
定远侯面色不豫,浑身酒气,很不耐烦的扫了四周几眼,“我早来了,在上面喝了点酒有些困,眯了一会儿,怎么回事?我不能来吗?”
他的解释如轰鸣雷声,打在定远侯夫人头上,眼前发黑。
但让她更受刺激的还有下面一段话,定远侯冲嫡子招了招手,柔声问道,“煦儿,你让为父这么晚过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他对这个文武全才的嫡子很是满意,极为看重。
“我……”一听这话,钟明煦傻住了,茫然无比,“约您来这里?”
侯爷取出一张字条,扔给他,他越看,眼晴越大,上面写着,子时,雅韵亭,不见人散。最后落款是,明煦。
“这不是儿子的字。”
看上去很像,但他没有写过这样的纸条。
定远侯也茫然了,一头雾水,“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