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焦头烂额的郝金达彻底绝望了。
刚开始,他去找人想把在看守所里的郝云给捞出来。在他眼里,吸毒贩毒那都不算事。
开始,他的关系网倒也很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随后的消息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什么音信都没有。
郝金达隐隐觉得事情不妙,他忙去各处烧香拜佛。最后,他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人家根本就不理会他。而生意场面上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消息灵通的他们。这次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只知道郝金达家的公子进去了,而且肯定是得罪了他招惹不起的人。
郝金达走头无路,只好跑去求他背后的保护伞。那个平时只是遥控指挥他,却不让他轻易找自己的,海天市副市长柳丁岩。
柳丁岩看着可怜巴巴的郝金达说道:“你回去吧!你儿子的事这次是谁也救不了了。”
郝金达不死心的问道:“我知道我儿子肯定得罪人了,可是他究竟得罪谁了。求您告诉我,好吗?那怕我去跪着求他,也要把我儿子给救出来。”
柳丁岩摇摇头说:“你还是死心吧!这个人谁也得罪不起,连我也不能。你在外面又不是没有私生子,壮士断腕的勇气你也该有这种觉悟吧!”
郝金达痛哭流涕起来,说:“柳市长,我求求您啦!我从小就疼爱这个儿子,求您就告诉我吧!那怕让我去试试也好啊!我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等死啊!”
柳丁岩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我告诉你以后,你回去先把我的干股和我们之间的所有东西,全部抹掉再去求人家,还有就是看人家愿不愿意见你。”
郝金达听了这话,忙止住哭泣点头道:“柳市长,您放心。我郝金达这些年不就是凭着忠心耿耿,才能入您的法眼吗!”
“欧阳中华!”柳丁岩说道。
“谁!”郝金达不敢相信的问道。
柳丁岩接着说道:“现在官场上够级别的都知道了,你儿子得罪了欧阳中华的孙子。具体是什么情况,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欧阳中华为了这事而大发雷霆。所以说,你还是回去把你在外面的私生子扶正吧!”
郝金达听完以后,顿时面如死灰,跌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
最后,他一咬牙下定决心道:“我还是想试试看!”
柳丁岩自己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说:“你走吧!我累了,以后咱俩就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等郝金达走过以后,柳丁岩打了一个电话后。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但愿不会殃及池鱼吧!”
这时候的海天市第一看守所,又迎来了开午饭的时候。
一间小小的看押室,几个难兄难弟正狼吞虎咽的抢着吃馒头。
前前后后,总共七个人全部落网。
带头大哥郝云,很是狼狈不堪。平时他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馒头,现在在他的眼里,都成了不可多得的绝世美味。
这几天,也只有中午,看守所才一人给他们一个不足二两重的馒头。其它时间,一律凉水伺候。
当他们都吃完手里的馒头后,不约而同的都盯住了,那个头发染得红黄蓝绿紫的非主流青年手里的半个馒头。
他此时正吃力的一点一点的往下咽着,只见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像煮熟的大虾一样,通红通红的吓人。
郝云一把从他手里夺过来,那半个让他咬过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