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霍霆锡的唇角斜斜的上扬，露出嗤笑和不屑。
开什么玩笑，他一点都不需要合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到了现在你还没有看清楚形势吗？”
慕容爵皱眉看着眼前狂妄又嚣张的男人，早就知道他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却没想到竟然会扛过那么痛苦的实验过程，甚至借机占了便宜。
真是棘手。
这个男人曾经遭受了那么多的屈辱，他可能会放过自己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慕容先生，你的身体，你的双腿，全都是因为我才治好的。”
霍霆锡眯着眼，视线慢慢的扫过慕容爵的双腿，接着是他的身体。眼底的幽深和冷冽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慕容爵计算着时间，怒火在心底集结。
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出现！
眼前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比自己还要疯狂。
“所以我很感激你，如果我成功的灭掉了慕容家，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帮你得到。”
“我说过，不需要。我不贪心，所以，只把你从我身上拿走的拿回来，足够了。”
霍霆锡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几分，在慕容爵忍不住终于要反抗的时候，快如闪电的冲过去。在慕容爵一个凌厉的踢脚出直逼面门而来的时候，紧紧地捉住他的脚踝。
身体被固定住，他的力量十分可怕。
无法挣脱。
“这条腿是因为我曾经遭受的那些痛苦才治愈的，所以，我现在要把它收回来。反正慕容先生也做了那么多年的废人，也不在意继续拖着残缺的身体过完后半生。”
在越来越灿烂的笑容里，霍霆锡生生捏断慕容爵的脚踝。
“咔嚓。”
冷汗从慕容爵的鬓角滑落，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十几年的半残废生活让他的很多能力都退化，只是这样的疼痛几乎都无法忍受。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每个部位的肌腱。如果把它们全部都弄断，这条腿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霍霆锡像是在思考后果，一脸的认真。
仿佛这个时候谁打扰了他就是犯罪。
慕容爵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眼前的霍霆锡已经不不能称之为人了。
他太危险。
手指迅速的转动着戒指，它出了发送信号之外，还隐藏着一个毒针。
即便是一头大象，只要被扎到就能瞬间死去。
豁出去了。
这是唯一的生机。
“去死吧！”
慕容爵面目狰狞的嘶吼，闪亮的针尖对准了霍霆锡的脖子。可惜他并没有靠近，手指被直接扯下来，血淋淋的丢在地上。
痛的他的脸扭曲成一团。
“呵呵，慕容先生，我说过我一点都不贪心。可你却不相信，甚至要把我逼上死路。既然如此，那我也礼尚往来，稍微用点力气好了。”
低沉的笑声过后，各处骨骼被捏碎的咔嚓声不绝耳语。
“啊！”
慕容爵终于忍受不了，凄厉的惨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霍霆锡却面不改色，甚至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对只能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慕容爵表示很欣赏。
“真是完美杰作。”
全身的骨头都被捏碎，却因为伤到的地方并不是最关键的，所以没办法死去。
就连下巴也因为从艾顿哪儿拿过来的特殊药物而失去了知觉，没办法遵从大脑中枢的安排。也就是说，慕容爵就算是想要咬舌自尽也没有办法。
他的一切后路都被退了。
霍霆锡抽出湿巾，漫不经心的一根根擦拭着手指。
“瞧，我这可是以德报怨呢。刚刚慕容先生可是想要杀死我，而我却给你留了一条命。”
“唔……”
慕容爵恨得目眦尽裂，甚至想要一口口的吃掉霍霆锡，咀嚼着他的骨头吞下去，把他的血喝光。
他宁愿死掉，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变成什么都做不到的废人。
现在的他是彻头彻尾的废人了。
“不用感谢我，不过举手之劳。慕容先生，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你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会帮你的。当然，我为的是我自己。不过不管怎样，我还是顺便替你报了仇，实现了你多年的夙愿。”
霍霆锡满意的看着慕容爵的脸色越来越扭曲，看着他愤怒的瞪大眼，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
他心情很好。
他不是想要站起来，想要不再做一个废人吗？
呵呵，那他就偏偏要让他比过去还不如，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屈辱中度过吧。
霍霆锡转身离开，甚至在面对包围过来的特别训练出来的杀手面前也所向披靡。
愈战愈勇。
鲜血的味道和死亡的气息让他疯狂，太美妙了。
没有人理解霍霆锡的想法，因为他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是个沉浸在杀戮中的机器。
冰冷，无情，变态，又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