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卿凰不由冷冷一笑,睨了身边的人一眼,“果然,我就说你不会只身而来,看来你的人已经进了洛邑。”
简无衣沉声道:“我此番前来大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师姐带回去,如果我不能安然带回师姐,那我祈璃与大邱之间的盟约也就从此作废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一向温润谦和的眼底骤然闪过一抹凌厉杀意,最后看了夜卿凰一眼,沉沉道了声“对不起”,扬手将人打晕,而后对着黑衣人挥了挥手,那些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夜卿凰,转身掠去,只留下了一人。
简无衣回身看着里屋的身影,双手越握越紧,“传令,封锁陵安王府,我们请君入瓮——”
“啪!”大正宫,听了宫人来报,容峫刚刚端起的杯盏骤然从手中脱落,摔在地上,发生一声清脆的响声,顿时,殿内的宫人纷纷跪了下去。
“你说什么?”tqR1
“陆……陆姑娘她……服毒了……”
“胡说!”容峫神色一凛,一挥衣袖,站起身喝道:“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人拖下去杖毙!”
来传话的内侍连情况还没有弄清楚就被硬生生地拖了下去,殿内的众人更加心慌,全都低垂着头,不敢动。
“烟栀……”容峫口中念念叨叨,步履蹒跚地走下台阶,往殿门外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就被隐卫统领拦住去路。
“皇上,您这是去哪儿?”
“去找烟栀,去陵安王府找烟栀!”容峫伸手将他们推开,那两人不敢硬拦着,只能向后推了推。
“可是皇上,褚将军交代了,您万万不能出宫,那些刺客还在洛邑城中,您这一出去,怕是……”
“让开!”容峫一瞪眼,两人立刻心下一慌,下意识地让开,却还是步步紧跟着,走出几步远,容峫突然停了脚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冷刻一笑,“她那么想杀朕,却不知朕的命和她亲友的命哪一个更重要。来人!”
其中一人连忙上前一步,“皇上有何吩咐?”
容峫在那人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只见那人眉眼一凛,而后用力点点头,领着一队人迅速离去。
陵安王府,新房内,陆烟栀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浑身无力地靠在隐觞玉怀里,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浅笑。
“你不怪我吗?”她抬眼看了看隐觞玉,吃力地抬起手抚上他的脸。
隐觞玉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摇了摇头,“怪我,若是我早一点认清真相,若是我早一点带你们离开,就不会变成今日这局面。”
陆烟栀闻言,轻轻一笑,摇头道:“不怪,谁也不怪,这是老天的安排,是命……”她抿了抿唇,歇了口气,继续道:“有几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嗯!”隐觞玉用力点着头,“你说。”
“第一,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救出阿晔,带他离开这里,这孩子单纯善良,我不希望看到他毁在这些阴谋算计里,第二,替我把这封信交给无衣,让他带给我爹……”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交到隐觞玉手中,隐觞玉一把紧紧握住她的和手和手中的密信。
“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