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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罗国栋,出生于19世纪80年代。那个时代的人们,工作和生活的压力非常大。一切均是自己田土里面生产的农作物多少来计算,而且还要上交国家粮食任务,上交之后才是自己的,物质比较匮乏,完全处于计划经济的时代。还有许多的商品需要凭票供应。
出行方面主要是靠火车和汽车,火车巨大部分是蒸汽机车,只有少量的内燃机车没有空调,汽车大部分是解放牌和东风牌。到处都是土路,几根道。一到下雨天就路上打滑,满地的泥浆粘的裤腿上到处都是。
通信方面基本上都是靠写信,还有就是一个村里有一个巨大的广播。
那个时候食物紧缺,人们都是为了吃的东西努力着。那时候的人民风非常淳朴,很少有自私的人,偶尔有大脑开窍的都是慢慢开始搞私营企业,绝大多数都是公立的。
我生活在三线城市最边缘一个小镇上,改革开放的春风一直到90年代初才对我在的城市有所影响,80年代是全国从计划经济往市场经济转型的特殊年代,粮票在我小时候还在使用,家里有很多粮票,主要都是粮票、谷票、肉票、棉花票……买面的时候都是拿粮票,买馒头也可以用粮票,粮票从四两,一斤,五斤,十斤不等,而且还不能多买。当然,钞票也能用,不过那个时候工资都不高,一个月拿满也还不到50块钱,家里只有一台黑白电视机。
我们是计划生育实施后的第一代人,据父母说,那个时候如果多生孩子,就要失业,所以人人都不敢多生,所以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城市孩子大都是独生子女,子女入学按片划分,如果跨区就学,要交钱,街上除了公交车几乎没有机动车,大家都是骑自行车上班,电视节目也很贫乏,而且晚上10点就没有电视节目了,我们学校玩耍方式也都是自己找乐,滚铁环,扔沙包,踢毽子,跳皮筋,抓知了,跳方格,总之,童年的记忆是灰色的,没有什么特殊颜色的,平淡而温馨,人心思变,有头脑,有勇气的人纷纷离开工厂,开始下海经商,胆小无能的人安分守己但是内心慌乱,这个社会就像表面平静,却暗潮汹涌的湖,也许这就是那个新旧时期交替时刻的写照,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出生的家庭在当时整个村子里面还是算比较好的,爷爷是木匠手艺,名叫罗仙逢,奶奶是大队妇女主任,叫王芳,爸爸是泥水工,名叫罗家贵。妈妈是小学教师,名叫杨燕生活还算是过得去。事情还是要从我五岁的时候说起。
1985年我已经五岁了,那是一个夏天。在我们这里是载水稻(我们这里是叫载秧子),早上天还没有亮就起来去田里面干活去了。一家人四个在加上年幼的我五个人,去帮助叔叔他们,(我们这里喊伯伯)。那是一个太阳非常毒辣的日子,大清早的太阳公公就挂在枝头。火辣辣的阳光照着大地,抬头都觉得眼花缭乱,非常刺眼。
那个时候农村里面载秧打谷都是换工程,今天帮你,明天帮我,就是这样。那个时候的人都没有什么歪心思,一心就把精力放在农作物上面,基本上所有人都生存在温饱线上。当然我们家在当时算是有钱人家,也借了些给亲戚朋友们。
我们一家人在整个村里口碑非常好,家里人都老实巴交。爷爷他们在四叔田里干着活,我却和几个小伙伴去捉泥鳅去了。
那时候捉泥鳅到处都是,不像现在泥鳅都很少了。我记得那是一块要干不干的田,我和罗刚、罗杨、罗强、罗燕五个人一起在田里捉。
罗刚、罗强是四叔的儿子,比我大五岁。罗杨、罗燕是五叔儿女比我大一岁,只有我最小。当时他们都合起来欺负我,呵呵,现在想起来都想笑。
我记得当时看见田中央有一个小拇指大小的洞口,淡淡的水从里面冒出。偶尔还有个水泡从洞里冒出,走进一看我敢肯定这一定是个鳝鱼(我们叫黄鳝)洞。
我回头看看其他人都在扣着自己身下的洞口,我没有之声,弯下腰蹲着就来用手指慢慢扣了起来。可能生活在城市里面的人从来没有扣过黄鳝,捉过泥鳅,并不知道其中的乐趣。手指慢慢朝着洞口闭缝里扣去,感觉整过洞口滑滑的。洞口很长,翻了很多泥巴都没有看到里面的黄鳝。
由于那时候我们才五岁,手指力气非常小。翻不到多深就翻不动了,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黄色的尾巴露了出来。很是兴奋,继续朝下面扣着,可是很久以后才发现竟然还有分叉口。这个时候我已经扣不动了,累了一下子屁股就坐在田里面。
田里面的水一下子打湿了裤裆,屁股一下背侵湿了。我当时就哇哇哭了起来,小伙伴们看到我一下子哭了起来连忙跑过来看我。
“罗强你们又在欺负弟弟了吗?”
这个时候一个豪迈的声音传来,我一听就是知道是四叔,并且快速朝着这里走来。手里还拿着绿色的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