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吕布吃惊的看着扶罗韩。
“我妹!”扶罗韩望向若洛。
“你妹!”吕布骂了他一句,眼神却没敢飘向若洛的方向。
“我妹!”扶罗韩不明觉厉。
“哈哈!”兄长突如其来的和亲,让若洛措手不及,唯有一声爽朗的笑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兄长的好意,若洛明白。吕布对严婧的那种情感若洛更明白。他有心拒绝兄长的好意,但是如今这场面,若是开口,场面必定矫情的不得了,若洛索性在三人的目光之中离席,看看这吕布到底能不能说服两位兄长。
少许时间之后,扶罗韩、步度根二人从帐内走了出来。若洛笑看两位兄长,估计是和吕布达成了什么协议。
直至两个侍卫把五花大绑的吕布押了出来,此二人方才满意的对若洛说道:“人我给你抢来了,咱们是回啜仇水完婚,还是就地完婚?”
这吕布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绑了?若洛不信,狐疑的望着吕布,但见吕布有些昏昏沉沉,好样的,两位兄长下了蒙汗药。
若洛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吕布重伤未愈,怎能下蒙汗药?这要是让严姐姐看到了,提剑冲来也是有可能的。
赵云、张郃、典韦、臧霸,哪个不是身怀绝技?想着,若洛厉声训斥道:“胡闹。”
“兄长帮妹妹抢亲,有什么胡闹的?”扶罗韩振振有词,看似早就准备好了。
步度根则帮腔道:“人家妹妹是说,既然迷晕了吕布,不快送入妹妹帐中,在外面耀武扬威干嘛?严女侠看到了,必费一些口舌。”
说着,步度根一个小眼神,侍卫便把这五花大绑的吕布,送到了若洛的军帐之中。
若洛军帐,与男儿无异。非要找些不同的话,便是若洛帐中整洁的一丝不苟。
吕布直接被扔到了床上,扶罗韩、步度根二人笑而离去,若洛则先给吕布松绑,而后便要出门去唤张机。
“大人留步。”门前侍卫见若洛出来,立即上前阻拦。
“你敢挡我?”若洛侍卫原本是女兵,居然换成了男儿,她知道这兄长定是忽悠走了她的亲卫。
平日里待这帮姐妹太好了,居然擅离职守!若洛知道,这些女兵也是知道她对吕布有情,只好返回帐中。
还好这大军之中皆是鲜卑兵士,不然这要是被旁人看到了,严姐姐杀来,如何解释啊?
想着,若洛将大帐后侧掀开一角,而后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这军帐已被团团围住。
若洛有心直接闯出去,又怕闹出太大的动静,被严婧发现。眼见着军帐之外,团团围住的鲜卑兵士,皆对她报以饶有深意的微笑,若洛真想撕烂他们的嘴。
眼见着,有一兵士,有些眼熟,对她摆出了“加油”的手势,若洛白了他一眼,而后放下军帐,缓缓行至床榻之侧。
轻轻地拉来吕布的衣襟,若洛想看看他的伤势究竟如何了。两个哥哥也是的,这吕布都伤成这样了,送到她帐中,又能如何?
轻轻的打开吕布的衣襟,若洛看着他身上裹满的白布,上面渗出细小的血丝,可见方才哥哥们手脚还是重了些。
这一幕,若洛似曾相识。晋阳之时,便是她一身刀伤,吕布终日为她擦身换药。
用手拂过吕布肩头的贯穿伤,若洛总有一种错觉,这伤口的位置与自己肩头,如出一辙。
若洛不禁将这白布轻轻打开,赫然间一个丑陋的伤痕漏了出来。这些医官真是太过粗心了,遥想当日,吕布在她的肩头贯穿伤上,切了一个十字口,如今这伤口疤痕,宛如花朵绽放,毫无违和感,若洛深深的皱眉,真希望能为他做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
回想起晋阳种种,若洛脸上浮现起幸福的微笑。帮吕布穿好衣襟,就这么依偎在他的怀中,缓缓地睡去。
这一觉,若洛睡得无比安心。做了一个美梦,吕布则是暖玉在怀,悄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