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见的眉头有些松动,便再接再厉地说道,“岳父大人可能不知道,其实那天晚上小婿已经跟芷儿好好谈过了,我告诉她我相信她是清白的,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相信一些不相干的谣言呢。不仅如此还答应以后许她后宫主位,母仪天下。”
“你真的这么说过。”
上官寒立刻表示自己的真心,“当然,所以我认为芷儿她不会自杀,至于我,我当然更不会去伤害她,唯一解释就是有人杀了芷儿然后嫁祸给我,为得就是离间岳父大人与小婿之间的关系,这么一想的话,对方除了那些人就不会有别人了。”
南宫家主觉得上官寒分析的很有道理,因为杀了自己的女儿真的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好处,昨天晚上他们还相谈甚欢,表现了他对芷儿的看重,不可能当天晚上就恼羞成怒杀害自己的女儿。
“若是岳父大人还有顾虑,小婿在此担保,日后小婿在岳父大人的协助下夺得大位,皇后必然出自南宫家族,也算是我对芷儿所做的一些补偿。”
上官寒的这句话可是给南宫家主吃了一颗定心丸,女儿虽然很重要,但是相比南宫家族以后的百年荣耀还是要差那么一点。
南宫家主点了点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为我的芷儿报仇,北堂家族真是欺人太甚,莫不是以为我南宫家族已经后继无人了。”
上官寒和南宫家主在偏厅了谈了足足一个时辰有余,总算出来了,南宫家主走到灵堂的时候,满脸杀气地瞪了上官潇一眼,上官府的守卫如此松懈,都是因为这个做家主不作为。
上官潇目不斜视,装作没看到,实际上心里觉得很委屈,虽然上官府是他当家没错,可是他从来就不管上官寒屋里的那些事,怕就怕万一这沾上了什么腥臊,可是会甩都甩不脱。
南宫芷已经死了,连樱的在上官府的工作算是彻底地结束了,上官寒为了瞒住南宫芷真正的死因,兰芷院人恐怕一个也活不下来,所以连樱直接提前跑路了,回到了自己真正的主子身边。
夜王府,北堂妖眼瞅着连樱这个瘦瘦小小的身板,问道,“你就是连樱。”北堂妖的眼珠子转了转,接着问,“南宫芷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连樱低眉顺目,恭敬地答道:“回王妃,奴婢就是连樱,南宫芷的事情是奴婢在王爷的授意下做的。”
“你做的很好,只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能一步一步算到南宫芷接下来的各种动作,并作出如此详密的安排。”
“因为奴婢伺候了她三年,三年里她总喜欢把她遇到的难题告诉奴婢,询问奴婢的意见,所以奴婢才会这么了解她。”
连樱的性子比较沉默寡言,她不会讨好主子,阿谀奉承,也不会表现的急功近利,看起来真的是很可靠。
北堂妖长叹一口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就如同上一世的她和上官寒,上官寒那样了解她,一步一步算计她,害的她最后一无所有,赔了身赔了心,尚且不得好死。
夜煌注意到北堂妖似乎心情有些沉重,知道她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夜煌动了动眉毛,示意连樱先出去。
连樱弯了弯腰,有些自责地看了一眼北堂妖,知道自己大概是说错了什么话惹得王妃不高兴了。
夜煌看着北堂妖空洞的双目,凑了上去咬住了她的唇瓣,北堂妖瞬间回过神来,笑着推他,咕咕哝哝地说,“有人在呢,别闹。”
夜煌不理他,进一步加深这个吻,“没有人,你放心。”
北堂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屋子里确实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连樱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夜煌不喜欢北堂妖那种一掉进往事就再也回不过神来的感觉,暮气蔼蔼如同枯坐老人。明明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为什么还总要去想那些已经成为过去的人和事呢。
北堂妖不知道怎么了,夜煌平时很温柔,他的吻也是轻柔的,她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怜惜爱意和尊重,但是今天不一样,他比平时更加用力,也更加凶狠,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北堂妖推不动她,双臂像被铁索一样紧紧地箍住了,脑袋后面还被他的手给紧紧压着,他没有办法只好仰着脖子承受。
吻到最后,她的意识也模糊了,空气里全是他的味道,脑海里也只有一个他一个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早就没有容身之处了,她的世界好像只剩下夜煌一个人,不对,不是好像,是真的就剩下他一个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煌终于舍得松开她了,北堂妖半靠在夜煌的怀里,浑身无力,脸色涨红,嘴唇红肿,像被郑重地爱过以后的样子。
“你大白天的发什么疯?”
北堂妖轻轻地推了一下夜煌,说话的声音如同雀鸟嘤咛,说不完的娇媚。
被骂了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一脸兴奋,“妖儿,你再骂一句我听听。”
北堂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