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男子紧紧地捂住自个儿的手,涨红着一张脸,瞪大了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凤七七,他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两下,倏地咆哮道:“凤七七,老子给你面子,你竟然敢来砸场子!”
说着,他朝着身后的一众打手瞥了一眼,众打手顿时心灵神会,突然就朝着凤七七等人冲了过去。
在面对数十个壮汉时,凤七七这些小女子,犹如被群狼环饲似的,一个个纤弱的女子,仿佛顷刻间,就会被这些壮汉给撕了一般。
凤七七紧绷着一张脸,面色阴沉地仿佛堆砌了一层寒霜,那一双澄澈的眸子当中,敛过了一抹浓郁的杀意,她缓缓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扶了扶美人髻之上簪花的流速。
突然,凤七七的双眸一厉,一挥手怒声道:“姑娘们,别给我留手,尽管打、尽管砸,无辜之人打残了,我出钱养着,至于那些面目可憎之人,往死里给我打!”
得了凤七七的吩咐,身后的这几个姑娘们,像是冲入了羊群的母狼,犹如收割机似的,顷刻之间便将那些强壮如塔般的壮汉收割。
“啊……啊……”
犹如杀猪一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但是传入了凤七七的耳廓之中,却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乐章。
那些犹如铁塔般的壮汉,全然没有想到,这些像是牡丹花似的姑娘们,竟然如此的强悍,如此的专业,她们一出手,皆是正中要害,基本上每个姑娘们就出了一招,他们皆是肝胆俱裂。
凤七七扯了扯裙摆,折纤腰以微步,婀娜聘婷地走一张椅子前,她翘起了二郎腿,将手肘抵在了膝盖上,她似是来回翻看着染着凤仙花蔻丹的指甲,似是无心地吹了吹。
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管事,缓缓地朝着内屋爬了过去。
凤七七瞧见了管事,唇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她放下了翘起来的二郎腿,缓步朝着管事走了过去。
她倏地一脚,踩在了管事的手上,一手撩起了裙摆,缓缓地俯下了身子,凑到了管事的面前,她脸上的笑容,犹如来自九幽森罗殿之中的罗刹,一双澄澈而明亮的眸子,好似死神手中的勾魂镰刀,“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去叫你家的主子来。”
说着,凤七七秀足用力地在了管事的手背上扭了两下。
咔的一声脆响,看似无力的一脚,却将管事已经被凤七七扭断了手腕的手掌骨给踩碎了。
“啊!”管事声嘶力竭地嚎叫了一声,他用充满了怨毒的目光,看向了凤七七。
可凤七七的嘴角却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仿佛是在看着一具尸体,“还不滚!”
管事知道,自个儿手下的这些打手,不是凤七七这些小女子的对手,连连朝着凤七七点头。
凤七七抬起了脚,重新回到了椅子上,轻轻地一挥手,启唇吩咐道:“姑娘们,给我把这里砸了!”
夜莺等人闻言,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开始打砸了起来,片刻之后,聚宝赌坊之中,就只剩下了一片惨叫声,还有一片狼藉。
凤七七像是欣赏着一片花圃似的,在看着如此凌乱的赌坊。
“小娘们,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来我聚宝赌坊砸场子!”
半晌之后,一个男人一边瓮声瓮气地叫骂着,一边从里内院当中跑了出来,当男人看见了赌坊被砸得七零八落时,顿时面色骤变。
庒汉身高八尺有余,一身的肌肉像是要撑爆了他身上的衣裳,他怒视着凤七七,咆哮道:“你是不是疯了!”
凤七七微微地挑了一下眉,目光之中的杀意更加浓郁了起来,她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举步微摇,径直地朝着庒汉走了过去,“没错,我就是疯了!”
“你可知道,我这聚宝赌坊……”
不待庒汉把话说完,凤七七倏然地了冷笑了一声,直接开了口打断了他的话,冷然道:“呵!不就是君亭樊的生意吗?你现在是想要抬出来君亭樊来给你撑腰吗?你就可以凭借着君亭樊罔顾一个姑娘的死活吗?!”
闻言,庒汉倏地一怔,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侧目瞥了一眼身后的管事,瓮声瓮气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庒老大,您刚刚回京城,我早就跟您说了,您昨儿玩的姑娘是怡红楼的人……”
庒汉敛了目光,扯了扯唇角,冷笑着说道:“不就是从一个婊子,老子玩了就玩了。”
凤七七闻言,面色骤变,下意识,凤七七将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颀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无雪的死,让凤七七压抑依旧的心,在这一刻爆发,她口中银牙紧咬,怒声怒气地说道:“一个赌坊,我砸了就砸了,我不但要砸你的赌坊,我还要你的性命!”
说着,凤七七猛然侧目,朝着身后的姑娘们瞥了一眼,怒声吩咐道:“姑娘们,给他留一口气儿,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
姑娘们听见了凤七七的话,一个个顿时振奋了起来,夜莺、夜萤等人,已经配合得极好,夜莺首当其冲,直奔庒汉的上路,而夜萤犹如行走在黑夜之中的一只猫,供着身子攻击着他的下路。